就應該被冷待。
“哦。”
聽似溫順的一聲應答。
余光里,方清漪瞥見容屹伸手,掠過她,打開柜門。
方清漪語氣逐漸冷硬。
以前的容屹不是這樣的,會聽她說的每一句話,溫順,乖巧,她的容小狗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小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看似聽話,實則逆反,全然罔顧她的話。
“你在干什么”
“拿拖鞋,”容屹語氣輕蔑地解釋自己的行為,“換鞋。”
“我說了讓你在這里等,你不是哦了嗎”
“我哦的意思是,我聽到你的話了,”容屹將無賴行徑坐實,“但我沒打算遵守。”
方清漪無言以對“你”
腰間陡然一重,容屹把她往前一推,她整個人差點兒撲倒在玄關柜上。好在容屹的手扶著柜子邊沿,以防她磕碰疼。慌亂之際,她的手包掉落,手機也從包里摔了出來,屏幕朝上。
容屹緊貼著她耳根,低語,呼吸的溫度燙的嚇人,每一句話都像是將她放在高溫上炙烤“我不想聽你的話了,方清漪,聽你話的后果,就是被你睡完就扔。”
“”方清漪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辯駁。
“你先松手,你打算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和我說話嗎”方清漪夾縫求生,轉移話題。
“哦。”容屹松手了,從她身后抽離開。
他俯身換鞋,把自己的鞋子,放在一邊,鞋尖朝里。
趁他放鞋時,方清漪走回屋里,背影,有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慌張。家里空無一人,向葵也不知跑哪兒去了,地面瓷磚锃光瓦亮,月光在上面靜悄悄流淌。那抹慌張逐漸散去,她步伐恢復平定,走向廚房,拿了瓶礦泉水出來。
“喝完水就走。”方清漪隔空扔水給他。
容屹接了過來,手里攥著礦泉水瓶,沒打開。
透明液體在他掌心翻涌,燈光穿梭其中,折射出道道光柱。
容屹面無表情地與她對視“如果我說我餓了呢你會請我進去吃飯嗎”
方清漪覺得被他攥在手心里的不是礦泉水瓶,是她體內流動的血液,是她躁動難安的心臟。她被他緊扼住,提心吊膽,時刻得保持警惕之心,以防一步錯、步步錯。
然而世事難料,她每一步都如在懸崖上走鋼絲,謹慎周密,可總有人,斬斷鋼絲。
被容屹撿起,放在玄關柜上的,方清漪的手機不停作響。
二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
手機屏幕里閃爍著的,是
何澍。
方清漪指尖微動。
容屹的手比她更快,拿起手機,舉在空中,晃了晃“要接嗎”
“你把手機給我。”方清漪往前靠了一步。
也就是因為這個動作,刺到了容屹,他嘴角掀起冷而淬骨的笑來“你過來,我就把手機給你。”
方清漪突然停了下來,踟躕,猶疑。
但容屹早已不是任她差遣的那只狗,見她停下步子,他拿著礦泉水瓶的手狠狠地往外一砸,手心的礦泉平脫落,與墻面撞擊,瓶身扭曲變形。
“咚”的一聲。
是水瓶掉落在地的聲音。
也是方清漪被容屹壓在墻邊的聲音。
方清漪動彈不得,被他的身體鎖住,也被他的氣息鎖住。他的吻滾燙而又灼熱,似野火燎原般的姿態吞沒著她口腔里的氣息。
突如其來的熱烈,方清漪還未來得及收回神,她睖睜著眼,窒息的熱吻中,視線迷離,昏昧中,隱約捕捉到的,是他的體溫,他泛紅的耳廓,他因為激動而顫抖的右手,托著她的后頸,迫使她回應著他。
他又吸又吮,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抽干,連同靈魂都一并剔出。
身體有著明顯的變化,壓迫著方清漪,可她沒有任何反抗推拒的力氣。除了迎合,她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