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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乏味的裝修風格,黑白灰配色,象征著性冷淡風。
然而,風格被輕易顛覆,轉換成旖旎,浮浪,綺糜的香艷風。
方清漪被容屹擱在腿上。她纖細白皙的手,被容屹拿濕紙巾,一根又一根地擦拭干凈。她低垂著眼,入目的,是容屹緊抿的唇,神色認真,像是對待一份重要的合作案。
他鬢角處仍有汗液滑過的痕跡,再往后看,是他最敏感的耳朵。耳垂處,仍有化不開的紅暈。
辦公室里有股淺淡的冷杉味,像是雪落枝頭的味道。
又混雜著黏膩的液體氣息,二者交加,有種詭異的和諧。
“手都沒怎么碰,”方清漪喉嚨有股火辣的疼感,說話聲音微啞,“你不應該擦我的嘴嗎”
容屹斜睨她一眼,櫻桃色的唇泛著水光,雙唇比以往都要稍微的腫一點。
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自作自受,吃不該吃的東西;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吃完不該吃的東西之后,被他親了半個多小時。
連接吻也是她央求的。
是的,央求。
她臉上濕漉漉的,眼睫處也被濺到。一副,慘遭蹂躪的狼狽模樣。
她齒咬著唇瓣,聲音帶著動情的嬌軟,嬌滴滴地求他“我嘴巴好難受,你親我一下好嗎,容屹”
容屹以實際行動作為回應,吻里帶著壓抑的野性,喘息里有著干涸的急躁。恨不得把剛才經歷過的幾欲生死的痛感與快感一并傳遞給她。他貪婪地汲取她口腔里的味道,里面有她的味道,更多的,還是他的味道。
他一遍又一遍地吻,不知道是想吮去她身上他的味道,還是想讓她嘴里有更多他的氣息。
口腔沿著喉管,最后直達胃部。
容屹如毫無生物常識般,渴望口腔感知到的溫度,心臟也能感知到。
容屹喉結輕滾,他沒拿濕紙巾,而是用右手食指指腹,輕輕按了下方清漪的唇瓣“剛剛親干凈了。”
胡作非為近一個小時,整理好對方的衣物和面容后,容屹叫人送餐上來。
容屹叫餐的時候,方清漪瞥了眼時鐘,注意到已經是一點多。她十點多吃的三明治,到現在已過去三個小時,也有些饑餓感。
午餐是浮光派人送來的。
五葷六素兩個湯。
容屹把筷子遞給方清漪,方清漪接過來后,問他“你平時吃飯也都這么多菜嗎”
容屹“我平時都和三哥他們一起吃飯。”
一日三餐,容屹都是在隔壁,齊聿禮的辦公室解決的。齊聿禮是四位總經理里面,最具有時間規則的。他的時間規則和容屹的不一樣,齊聿禮是從小到大,時間都被細分出來的。哪個時間段,該做什么,分配具體,清晰。
每天用餐的時間,也是一成不變的。
正因此,其余三人每天都去他辦公室里和他一起吃飯。齊聿禮一開始也反抗過,聲稱這是他辦公室,而非他們仨的餐廳。然而無果,商從洲死皮賴臉,容屹有樣學樣學著商從洲的無賴,至于霍以南霍以南什么都不說,只是每天到點過來報道。最后,齊聿禮默認把他的辦公室當做餐廳的行為。
“你們四個人一塊兒吃”
“嗯。”
“四個人,幾個菜”
“一般,看三哥的心情。”
“”
容屹想了想“三哥心情好,會點滿漢全席;要是心情不好,有的吃就行了。”
方清漪是聽說過齊聿禮的作風的,蠻橫,霸道,。之前,她的馬術老師原打算教完她就不再收學生、環游世界去,齊聿禮簡單粗暴的,拿錢砸,把馬術老師給砸服了。
然后,轉頭去給南煙上課了。
“南煙和齊聿禮上半年是不是訂婚了”方清漪不無想到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