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戀愛對象還是容屹。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女兒的男朋友比她小三歲的事兒。
方清漪很少頭疼,每次頭疼,都與容屹有關。
容屹大概就是生來克她的。
大概是中國人真不禁念叨,上一秒剛罵完容屹,下一秒,方清漪就接到了容屹的電話。
方清漪“嗯”
容屹“嗯什么”
方清漪改口“喂。”
容屹更不爽了“我是你男朋友,不是陌生人,你能換一種打招呼方式嗎”
寒風汲汲,落雪紛飛。
方清漪站在路口等容屹來接她。
聞言,她彎了彎唇角“你想要什么打招呼的方式”
容屹硬邦邦“這還要我想嗎”
方清漪理直氣壯“對啊。”
容屹“你平時那些甜言蜜語不是張口就來”
方清漪“有嗎沒有吧。”
對話間,容屹的車出現在視線內。
其實容屹的車不好認,他車庫里數十輛車,方清漪見過的沒見過的,比比皆是。他開哪輛車,全看他心情。在豪車遍地的南城,方清漪真沒那么容易認出容屹今天開的車。
但又很容易。
因為他的車牌,永遠都有那三個字母。
f、q、y。
容屹今天開的是輛黑色的賓利。
車緩緩停在她面前路上。
旋即,方清漪掛斷電話,坐上了車。
車內暖氣充裕,四面八方的熱意暗涌,席卷她身上的寒氣。
容屹抿著唇,臉色不太好看,撇了她一眼后就收回視線,接著當他的司機去了。
脾氣上來了。
好像,惹他生氣,是她生活里的樂子。
誰惹的誰哄。
自作自受。
他們彼此都樂在其中。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沒什么好聽的稱呼不是嗎”方清漪反詰,“你不能總是對我要求那么多,你自己什么都沒有做呢,小容屹。”
“容、屹。”他還有閑心思顧忌這個。
“小、容、屹。”方清漪惡劣心起,得寸進尺,“臭弟弟。”
“方清漪。”容屹的聲音加重,氣息也重了,空氣仿佛被他的氣息占據,層層的壓迫感脅向方清漪。
方清漪沒被他的低氣壓影響到,淡淡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容屹。別人是怎么求你的,你就得怎么求我。”
沉默幾秒。
車廂里響起一聲輕嗬。
容屹不帶一絲溫度的嗓音響起,他說“你做夢。”
容屹學不會求人,也不會低頭。
前提是,穿上衣服的容屹。
一旦沒有這種前提,衣服像是他的尊嚴,衣服脫下,尊嚴也被拋擲腦后。
到家后,方清漪的脖頸被他掐住,容屹沿著她的下頜線流連地吻,潮濕的鼻息比室外的簌簌白雪還令人心悸,燙的方清漪全身輕顫。
他動作溫柔,吮吸的力度是恰到好處,讓她沉溺于此。
嘶啦一聲。
絲襪被他撕破。
方清漪被他包裹住,她背靠著墻坐著,低頭,就看到他埋首的黑漆漆的頭頂。
雪下大了,風拍打著落地窗。房間隔音效果很好,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響,方清漪腳趾緊縮,整個人如一張緊皺的紙,頭往后仰。迷離間,聽見了雨水聲。
嘀嗒嘀嗒。
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