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屹不想說話了。
被子底下,方清漪的手游移到容屹的身下,“姐姐疼你。”
容屹抓住她的手,“不要這個。”
方清漪“那要哪個”
容屹垂著頭,神情有些落寞,又有些不自知的茫然“你能說一句,愛我嗎”
不要任何身體上帶來的快感。
他胸腔處一片空白,亟須她的愛來填滿。
方清漪愣了幾秒,沒想到他真的只是上鉤,沒有任何得寸進尺的念頭。
“我愛你。”方清漪眉眼溫柔,低頭吻他,輕柔的唇落在他唇邊,每親一下,她都會說一句,“容屹,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那”容屹終于得寸進尺,“以后打電話,換個稱呼。”
“叫弟弟”方清漪故意逗他。
容屹嘴角向下撇著,不說話了。
方清漪雙手環住他的腰,貼在他耳邊哄他“寶寶,叫你寶寶,好不好”
壁燈昏暗,借著一盞燈光,方清漪看見容屹的耳朵,騰的一下,沸騰著紅暈。
容屹埋在她頸窩處,喉結滾動的頻率,壓在她鎖骨,艱澀的滾動,劃出的弧度,令她胸口發癢,身體亦然。
“嗯。”容屹拉著她的手,一路往下,低啞的聲線,極具蠱惑氣息,“寶寶,幫我揉揉。”
沙啞的嗓音消弭于凌亂的呼吸間。
“我也很愛你,寶寶。”
雖然說,男人說的話不能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更不能信。
但是容屹是個顛覆世俗認知的人,在床上喊方清漪寶寶,到了床下,依然“寶寶”地叫個不停。
“寶寶,吃午飯了。”
“寶寶,我洗碗。”
“寶寶,我要工作了。”
“寶寶,我還有一個視頻會議,你能來書房陪我嗎”
“寶寶”
“”
也不知道在發什么癲。
方清漪聽煩了,“你的寶寶明天回家,接下去一個禮拜,你自己睡。”
明天就是年二十八了。
方清漪的年假開始了,她要回方家了。
容屹撇了撇嘴角,側頭望向窗外的冷淡風雪,“一天都不回來見我嗎”
方清漪坐在他腿上,“應該不回來,要過年了,家里事很多,要見很多的親戚,而且我也有很久沒有回家了,我爸爸很想我。”
自打和容屹在一起后,方清漪連一個月回一趟家的安排都取消了。
他太膩歪,也太黏人,他的愛,是占有。
每時每分每秒的占有,她的身體,她的時間。如果可以,他想占有她的生命,讓她被他包圍住,無法掙脫。
“嗯,”容屹說,“記得每天給我發消息。”
“會的。”
“晚上打視頻。”
“那你洗澡的時候會接我的視頻邀請嗎”
“會。”容屹咬牙。
“我洗澡的時候也給你打。”方清漪禮尚往來。
“你就想著折磨我。”容屹闔了闔眼,目光隱忍地望著天花板。
方清漪悠悠“你可以選擇接,和,不接。”
容屹斷然道“才不會不接。”
他喉結滾動,似是畫面浮現眼前,“寶寶洗澡的時候很漂亮,我很喜歡。”
“你要叫我寶寶叫到什么時候”方清漪問。
“有外人的時候,不會叫。”容屹說,他不是個喜歡把私人感情公開在臺面上的人,愛是私欲,他不想也不愿將和方清漪有關的事告知旁人。
“你以前也沒執著于這個啊。”
“我以前還愿意當你見不得光的男人。”容屹嗤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