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揭開他后頸上抑制劑貼的一角,尖銳的針管從那掀開的邊角里伸進去,對準腺體扎了下去。
她一點點的推動手中的注射器,眼看透明無色的抑制劑一點點消失,蘇梨剛剛揭開抑制劑貼邊角時還能聞到的一點橘子味道,此刻徹底消失不見,被某種苦澀的藥水味道掩蓋,不消幾秒,這淡淡的藥水味道也跟著消失聞不見了。
蘇梨立馬抽出注射器,將抑制劑貼按回去。
她的手指還按著抑制劑貼的邊緣,也就是剛剛注射的位置,避免出血。
蘇梨問“疼嗎”
陸輕舟的反應平淡,習慣了似的“還好吧。”
抑制劑的注射位置不止有腺體一處,只是注射腺體是最快抑制信息素外溢的方式,不過這種注射位置比注射在手臂上的血管位置時要疼一點。
蘇梨將使用過的抑制劑和注射器裝好,并沒有隨意的丟棄,打算之后認真分類后再丟進垃圾桶,這種使用過的抑制劑隨便的丟棄的話,可能會被那種心理變態的aha撿起。
等確定陸輕舟反應平穩下來,兩人才下車,并肩的走向酒店門口。
那些安保遠遠看見兩人走路過來時,已經有些警惕的時不時掃過他們,因為今晚沒有入場券卻企圖渾水摸魚進入現場的人很多。
蘇梨看出了他們的警惕小心,走到酒店旋轉門不遠處時就已經提前拿出入場券,那兩張用幾杯咖啡就從賀北方手中換來的入場券,再次換了兩個人入場的機會。
在進門時還要被安保檢查一番,是否帶了危險用品,擔心有人會在現場隨意的使用信息素造成現場暴亂。
不過這些安保還算有禮貌,并未有逾距的行為。
蘇梨在張開手等待檢查結束的時候,看到了她熟悉的車牌號。
很快,他們檢查結束,蘇梨挽著陸輕舟,避免被這現場擁擠人群擠散,兩人在人群里等待著電梯,另一側的電梯則暢通無比,因為那是稍微有權有勢的人才能乘坐的。
蘇梨收回眼神,帶著陸輕舟剛好坐上才下來的電梯,進入電梯后,蘇梨站在陸輕舟前面,讓他在最角落里不至于被人推擠到,電梯門一點點關上,在即將完全合上的縫隙中,她看到熟悉的臉。
那是大病初愈的梁遠丞,僅僅幾天不見而已,梁遠丞看上去瘦了一些,英俊五官因這一點瘦多出幾分陰沉,更何況他完全沒有笑,冷漠的直視自己前方的路,手臂被人挽著。
挽著梁遠丞手臂的是他的未婚妻,桃腮杏眼,肩頭披著精致弧度的長卷發,她是那種如百合一樣的姑娘,漂亮純潔,渾身散發出一種純真稚氣來,并不是說她年紀小,而是一種什么都沒有見識過的單純。
電梯門合上,那場景消失在徹底黑暗電梯縫隙里,蘇梨毫無感覺,過了很長時間,電梯才抵達酒店的頂層。
這里擁有著浮光躍金一般的奢華氣,人們身上的脂粉香和現場桌上幾道精致的糕點香氣烘著現場有種令人睜不開眼的迷離。
現場的小型樂團正演奏著節奏頗慢的藍調音樂,剛剛還擠在一座電梯像是沙丁魚罐頭似的人猛地復活,說說笑笑,不緊不慢的趕赴著這令人迷戀的名利場。
蘇梨和陸輕舟一起走出電梯,她挽著他的手,兩人笑一笑,算是對彼此的加油打氣。
畢竟這陌生的地方擠滿了陌生的人群,熟悉的只有他們兩個。
這對視一笑的場景便落到了另一側剛剛打開的電梯門中唯二兩人眼中,梁遠丞靜靜的看著,眼中情緒晦澀不明,身旁的未婚妻還挽著他的胳膊,輕呼梁遠丞的名字“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