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丞說著,目光才緩慢的定格在溫棠身后的背影中,直到蘇梨轉過身,面不改色的看著他,笑著說“老板好。”
溫棠驚喜“你是”
蘇梨從包里掏出名片遞給溫棠,笑說“我也是公司的員工,剛剛一時間沒有認出來你就是老板娘。”
溫棠挽著梁遠丞,并未在意梁遠丞此刻的沉默,最近他的易感期剛結束,狀態一直都保持著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低沉中,她笑著看眼前的蘇梨,說“那剛剛好。”
她接過蘇梨手中的名片,道“如果有合適的角色,我一定找你。”
“那我先提前向你道謝。”蘇梨毫無心結的叫著溫棠老板娘,但溫棠看上去更喜歡她叫自己的名字,蘇梨便平靜溫柔的改口。
一側梁遠丞像是影子一般,落在蘇梨和溫棠的對談之外,誰都沒有在意他的異常。
蘇梨和溫棠說的開心,蘇梨喜歡溫棠對夢想的追求,溫棠喜歡蘇梨的平靜淡然,說起機會來溫棠主動為蘇梨介紹了些人脈,那都是她的師兄弟姐妹,托溫棠的福,等結束時,蘇梨手中的名片又推出去一半,還有一大半的人都同意了蘇梨添加自己的聯系方式。
最后溫棠要走了,她看著蘇梨“下次有機會我們還會見面的吧。”
蘇梨微微一笑,說“當然。”
梁遠丞面色冷漠,隔著那道冰冷的鏡片,目光便完全被遮擋起來,誰也看不穿他心中的想法,蘇梨的目光淺淺停留,微笑道“老板再見。”
這是今晚蘇梨第二次同梁遠丞講話,態度良好十分符合一個員工見到老板應該有的樣子,倘若公司周年慶搬出一個最佳員工獎,那一定要頒給她。
她那張臉毫無漏洞的,看不出任何,甚至看不出了曾經她也落在自己懷里的樣子,恍若大夢一場,真的什么都過去了似的。
梁遠丞收回自己的目光,冷淡且厭倦的不愿再停留。
他仍記得在兩人情意濃重之時,蘇梨抱著自己,那雙眼熠熠生輝,一邊叫著他老板一邊湊上來親了親,蘇梨坐在自己腿上,像是討愛的貓,一下又一下的親著自己的,那是梁遠丞只覺得好笑,就這么喜歡,他捏捏蘇梨的臉,于是想只放縱自己這一小會,沉溺下去。
蘇梨送他們進電梯,電梯門一點點合上,溫棠伸出手揮了下,站在電梯門外的蘇梨眉眼含著點笑,送著這一對未婚夫妻。
梁遠丞一直落在電梯內壁的視線,直到這一刻才落在她的身上,在電梯門即將合上成為黑暗一線的瞬間里,他十分吝嗇且苛責的審視著眼前的蘇梨。
直到電梯門徹底的關上,就像是被迫站在兩個世界里,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
梁遠丞的回憶十分胡攪蠻纏的在這個時候纏繞起來,將這段時間一直忙碌的未曾想起于是以為忘記的事情,全都一起像是弄亂的毛線團一股腦的全冒出來。
他漸漸呼吸不穩,身旁的溫棠才注意到梁遠丞臉色有些蒼白,目光擔憂“阿丞,是不是傷口在痛”
在梁遠丞易感期的時候,溫棠委婉提議兩個人已經訂婚了,夏天不日便邁向婚姻,她可以自己的信息素緩解梁遠丞的易感期,甚至可以在梁遠丞整個易感期的時候陪伴著他。
溫棠想兩個人已經成了同一個人,以后這些事情她都可以來做。
但是梁遠丞拒絕了,他并未解釋什么,因為那時沉浸在易感期里的aha已經無法清醒的思考,他在渴望著信息素,渴望著去標記一個屬于自己的oga。
身體因為信息素的攻擊無法支撐下去,梁遠丞選擇強制安撫的藥品,在注射入體內后很快便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