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定了定,說“沒有。”
她輕輕的,說“盡快就好。”
電話那頭的陸聞嶼思考片刻,答應下來。
又說些很多家常的話,陸聞嶼的精神比白天的時候好多了,他們閑聊著,蘇梨說起他看的詩歌,陸聞嶼笑了下,說那篇詩歌說的是暗戀的故事。
蘇梨自認為從沒有暗戀過某個人。
陸聞嶼說看得出來。
他問“那你看得出來別人暗戀你嗎”
蘇梨“大多時候能看得出來。”
陸聞嶼“能看得出來的就不算暗戀。”
兩個人互相聊著天,蘇梨漸漸困意上來,她再次躺會被窩里,小聲和陸聞嶼說“我現在感覺像是跟你早戀一樣。”
他同樣一直壓低聲音“我也有這種感覺。”
兩人默契的笑出來。
他聲音輕輕“小梨,睡吧。”
“再等一下。”蘇梨不舍得掛電話,即使說的是很普通的話。
陸聞嶼說“好。”
直到蘇梨再次睡醒,手邊的電話早就沒電關機了,不知道早上什么時候睡著了,感覺上班一定遲到了,猛地起床將手機充上電,再手機開機的那一秒,她看見兩個人的聊天框里,陸聞嶼說已經幫忙給陸輕舟說了請假的事情。
他叫了午餐,大概在門口。
一看那通電話是因為沒電才結束的,開始時間卻是在早上的三點四十分。
蘇梨走出臥室,看見那盆沉默許久的仙人掌突然開花了。
小小一朵白花,開在仙人掌的頂端被仙人掌的刺包圍著,蘇梨走過去站在擺著仙人掌的柜子前仰頭看了許久,又轉身去陽臺看金魚和那盆玫瑰花,玫瑰花開了又謝,現在只有一點若隱若現的花苞了,而金魚則游來游去很是暢快。
喂魚澆花后,蘇梨才打開門,門口掛著午餐,已經有些涼了,她在微波爐里簡單加熱,洗漱后出來吃飯。
家里空蕩蕩的,她吃完飯,匆匆趕往劇組,陸輕舟已經正式進組,蘇梨到的時候正在和演員對戲,蘇梨走到他身邊去,聽他們對戲,等結束后,對方演員和蘇梨打招呼,她微笑致意,等人走了,才在陸輕舟身邊坐下。
他扭頭仔細看一眼蘇梨,陸輕舟“我還以為今天你不會來了。”
蘇梨坐在他身旁,手撐著下巴“肯定要來看著你。”
她有些猶豫,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只是幫陸輕舟整理了下衣服,在導演宣布開拍的時候目送他離開。
蘇梨有點想要辭職了,只是有點,她想要重新開始一份職業,這種為人服務的職業已經令她有些無力招架,可能是工作太久有點煩了,蘇梨考慮了下,還是沒說出來。
陸聞嶼出院那天,他也沒得到自己的二次分化結果。
醫生只給了鎮靜類的藥劑,囑咐要自己注射,二次分化時間不確定,也許是最近,也許要過段時間。
但他的發熱狀況好了很多,體溫降到正常體溫,換下病服后除了瘦了一點,和以前似乎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