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強盛的鬼修,極難勘破他們的真身。
除非有斬殺過百人的斷頭刀,然而這種劊子手極為難尋,沒想到,瞌睡就來送枕頭,眼前便出現了這么一號人物。
“殺過百人的斷頭刀”
大爺頓時精神抖索起來“我這刀,可不止百人吶”
巨大的砍刀寒光凜凜,在日光下折射出寒芒,看得人身體發寒。
這等煞氣,根本不是尋常人能支撐住的。
謝清禾“大爺,先借您寶刀一用”
大爺極為豪爽地一甩刀,將砍頭刀扔給謝清禾“接著”
謝清禾手忙腳亂,一道靈氣托舉住大砍刀。
她握住大砍刀刀柄,攸而轉身,眼睛微瞇,看向張家少爺。
張家少爺強自鎮定,然而他陰郁的眉眼,籠上一絲擔憂。
謝清禾哈哈大笑“來吧展示”
她揮舞起來大砍刀,端的是虎虎生風
大砍刀太沉了。
謝清禾揮砍的力道有些拿捏不住,哐一聲砍在柱子上,本來沒塌的另外一半房子,轟然倒塌。
刀的寒芒掃過,照在張家人身上。
那一瞬間,他們的腳在眾人眼里,變了模樣
他們的腳尖,赫然是朝后的
“這是這是怎么一回事”
施家族人怔住,驚呼。
施家族長“怎么會這樣這是怎么回事兒”
“還沒看明白嗎這壓根不是人”
“你們所謂的成婚,實際上是冥婚”
她看向施恩父母“你們好好看看,要把施恩嫁給什么鬼”
觸發的支線劇情里,施恩變成了鬼修。
便是死了,也沒有屈服,而是以鬼修之身修行。
這一切的源頭,便是施恩父母的愚昧。
她砍向張家族人。
那人被砍刀砍的時候一點頓感都沒有,就像是砍在紙上一般。
扭曲的身體,失聲的叫喊。
張家的人瞬間從人變成了輕飄飄的紙片,化作黑霧散去。
一片又一片的黑霧,匯聚成一起,將這里變得鬼氣森森。
陳莫狂崩潰“你都筑基了,怎么還是一通亂七八糟的亂砍啊”
謝清禾不好意思“我沒練過刀法嘛這家伙很沉的”
她這一通砍下來,張家大院的真面目終于露出來。
荒蕪寂寥、鬼氣森森。
他們所在的地方,赫然是一片墳地。
這片墳地連綿不絕,謝清禾一開始看到的墳地,赫然只是邊緣。
她抬頭,看向張家少爺“不對,你根本不是張家少爺,你是誰”
張家墳地根本孕育不出來能對修士下手的鬼修,這張家少爺又是下藥迷暈了她,又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施恩帶走,又迷惑了施家,便是連他們,也是拿到了斷頭刀,才得以破開虛妄,這根本不是尋常的鬼。
森白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
張家少爺抬頭,像是遙遙看著什么,“你們猜的沒錯,我乃鬼修張川。”
陳莫狂立刻想起來“你是鬼王手下四將之一”
“沒錯。”
張川笑的極為鬼氣森森“你們想救我的新娘,已經晚了。她已經被我送到她該去的地方。”
“這里,不過是一個媒介而已”
他狂妄大笑。
無數的黑霧涌出來,便要逃竄此地。
“想逃”
暴躁的陳莫狂已經在發狂了,無數的劍光向著張川飛去,破開黑霧
“這可留不下我。”
張川得意大笑。
謝清禾抿唇,看向劊子手老爺子“對付這種鬼將,要如何才能做”
劊子手老爺子摸了摸胡子,“我當劊子手時候,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很多同行都不能忍受煞氣,死的死,走的走,只有我安度晚年,憑借的乃是一句話”
謝清禾精神一振“請講。”
“一身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