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真要硬說是什么的話其實就是個飾品。”
見陸遙遙越聽越迷糊,聞浩然直截了當指出了它的出處。
“它是昆侖劍祖給命劍做的裝飾品。”
說到這里聞浩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和一言難盡。
世人只知昆侖劍祖一生未收徒,但是并不知道他娶過妻。
而且這個妻子的身份十分特殊。因為她不是什么貌美女修,而是他的本命靈劍。
都說劍修愛劍如命,劍祖直接當妻,當道侶了。還隨了不少聘禮。
這昆侖戒便是其中之一。
聞浩然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主要是因為他有個嘴巴漏風的師尊。
平日里推衍卜卦的時候總是說什么天機不可泄露,結果一喝多什么秘密都跟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說個不停。
其中他說的最多的,便是他的師弟,故去的昆侖劍祖了。
陸遙遙大為震驚。她知道昆侖劍祖是個劍癡,但不知道這么癡。
緩了許久才從這炸裂的事情中回過神
所以,這東西卵用沒有,就是個首飾
陸遙遙拿著卵用沒有的昆侖戒回無涯峰的時候,一路上都很郁悶。
她回了屋,將身上臟了的衣服換下。
陸遙遙見時間還早,打算再去竹林那兒練一下從沉云落那偷學的那套劍法。
她今日打敗那彪形少年的劍意其實只凝出了三四分,繞是如此都那么厲害了,如果凝到了十分,其威力可想而知。
陸遙遙之所以這么著急修煉不為別的,主要是她拿不準奉天劍宗對她是個什么想法,什么打算。
不知是因為她氣運值太低還是體質問題。其他異星如何眾星捧月,惹人艷羨她不知道,但她肯定沒這個待遇。
仲堯沒收下她,那個秦長老也不喜她。沒準真如他們所說,他們只是把她當成改變氣運的吉祥物,放宗門當擺設了,并沒有多看重她。
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反正這身體天賦好,學什么應該都快。
說干就干。
這么想著她出門隨手折了根樹枝,以枝作劍練了起來。
點,劈,挑,掃
陸遙遙一身白衣在青竹之間清雅如雪,她一遍一遍重復著昨夜沉云落的那套入門劍法,直到熟練到能倒著舞一遍的程度。
然而這么舞到了傍晚,那凝出的劍意還是只在三分。
她意識到了不對。
沉云落能夠將區區一套入門劍法發揮到可斷刀破石的程度,那是因為他本身修為便高,對劍式的領悟爐火純青。
可她不同,她是仗著天靈根不受束縛。
什么都能練,什么都能學,并不意味著什么都能學透學精。
陸遙遙修復了靈體后修為只在練氣中期,和對方的一步元嬰差之千里。
哪怕她真的將這套劍法的劍意從三分發揮到了十分,然而她的十分,與沉云落的十分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也就是說,不是陸遙遙練了這么久毫無長進。
而是這套劍法的三分,已是她的極限。
陸遙遙低頭看著手中被自己舞得快禿嚕皮的樹枝,就連虎口都被磨出了水泡。
她心頭升騰起了一股煩躁。
不單單是因為她沒辦法把這劍意練到極致,也因為白日系統沒什么卵用的獎勵和抽獎。
嘖,今天真倒霉,沒一件順心的事。
陸遙遙癟了癟嘴,甩手將那樹枝隨手扔了。
“啪嗒”一聲,連帶著隨手放在衣袖中的昆侖戒也一并摔在了地上。
要是這東西是用寶玉什么制成的也就算了,就算不是什么法器她也能拿去換點錢。主要是自古以來十個劍修九個窮,還有一個非常窮。
昆侖劍祖就是那個非常窮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