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一來仙府便壞了他的好事,將他雇的那個教訓姬容的刀修給打下山去,為對方出頭。
這也就算了,現在還公然和他作對,壞他好事。
簡直豈有此理
尉遲月將那木牌踩碎了還不敢,又狠狠碾了幾下,這才稍微平復了下情緒。
一旁的上官墨適時開口,“這是自然,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話鋒一轉,又道。
“不過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找到紫電追光草,先進后進事小,若是連紫電追光草也被他們捷足先登了”
尉遲月冷聲打斷上官墨,“閉嘴盡他媽說些晦氣話就憑他們一個吉祥物,一個半妖,也配從小爺手中搶機緣”
上官墨折扇后的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真是少爺脾氣,成天就仗著尉遲家做靠山作威作福,不然誰樂意捧你的臭腳
江宿看出了上官墨神情不悅,生怕剛開始就內訌上了,趕緊出來當和事佬。
“好了,尉遲兄別那么大火氣,上官說的又不是陸遙他們,其他人中也有幾個結丹修為的。這才是我們此次采摘靈草最棘手的對手。”
江宿說的那幾個結丹期的弟子,尉遲月有點印象。
他臉上嘲弄更甚,“哦,那幾個老東西啊。”
和他們這種自小用靈丹靈藥嬌養堆積出來仙門子弟不同,在這樣優越的條件下若是二十歲之前達不到筑基的,反而少見。
然而其他小門小派的弟子由于資質和資源有限,大多都是三十,甚至四十才能到那樣的修為。
這樣的修者,在他們看來可不就是老東西了嗎
尉遲月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心里卻并沒有真的那般輕視他們。
因為他知道,像這樣苦于資源的底層修者,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便會如鱉一樣拼了命咬住死死不放。
這種人才是最需要忌憚的。
他收斂了神情,讓江宿在前面探路,又指使上官墨和蘇常青左右護法。
安排好了這一切后,尉遲月才安安穩穩在中間待著,往東門方向出發。
除了江宿沒有異議之外,蘇常青和上官墨心里都頗有微詞。
不為別的,江宿是劍修當肉盾在前倒沒什么,他們兩個一個和尉遲月同為符修,一個為法修,憑什么大家都是輔助,要護著另一個輔助
本以為陸遙遙他們第一批進來,以她那個速度應該也會第一組到達東門日出處。
不想這一次并沒有。
“奇了怪了,他們怎么沒來”
江宿是劍修,感知最強,反復確認后發現周圍除了他們還沒人到既驚喜又意外。
“我就知道,那陸遙不過筑基初期,速度怎么可能會比我們結丹修為的還快當時必然是使用了什么加速符箓之類的,現在東西用掉了,自然追不上了。”
蘇常青也是這么想的,謹慎起見他又在附近布了個陣法。
“周圍除了我們的氣息之外,沒有其他生人。”
臭了這么久臉的尉遲月總算心情好些了,冷哼了一聲。
“既然沒人還不趕緊去找靈草傻站著等人來搶嗎”
蘇常青他們雖然不大喜歡他這種頤指氣使的態度,但是想著只要靈草在手,就能進太虛幻門了。而且出個力隨隨便便就有小幾百萬靈石可以拿,也懶得和他計較。
他們各自分頭尋找,尉遲月盤著腿坐在陣法中不知從什么地方拿了一盤靈果啃了起來。
那姿態悠哉得不像是來做課題的,反倒是來度假的。
這讓刻意等了一柱香過來,此時藏匿在草叢中的陸遙遙酸成了檸檬。
媽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萬惡的資本家
姬容看到陸遙遙咬著衣袖,面容猙獰的樣子,嚇得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