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她只是比對方早清醒那么一刻,他夢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她自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有什么好問的
少年反應過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是哦,我剛醒腦子不清醒。”
因為陸遙遙這么一攪和,姬容原本還沉浸在夢中的悵然若失隨之消失殆盡,整個人也輕松了不少。
他掃了一眼周圍,是一個山洞,看這里的生長一些多是喜陰喜濕的靈草靈花。姬容不難判斷這里是后山西方。
這讓他心下疑惑更甚,“我們怎么會在這兒我記得我們當時不是應該在東邊嗎而且還碰上了尉遲月”
姬容臉色驟變,猛地抬手摸向自己的額頭。
“妖靈符呢你幫我撕掉了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少年慌忙上前一把抓過了陸遙遙的手查看。
“陸遙,你沒事吧那妖靈符很危險的,遇妖化形,遇人化骨,你是人修,你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它的符力的”
好孩子,不虧她費心費力破陣救他。
看到姬容這么緊張自己,陸遙遙也不計較他把自己無意間門拽入識海,險些被他用妖氣給侵蝕的事情了。
她抽回手,張開手讓他看得更仔細。
“別擔心,諾你看,我什么事都沒有。”
“我沒撕妖靈符,這符是你自己吸收了,然后妖化”
“我妖化了”
姬容更驚恐了,臉色慘白如紙。
“我有沒有把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你,我”
“停停停大哥你打住,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成不”
陸遙遙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沒好氣地繼續說道。
“你雖然妖化了,但是妖化的不怎么徹底,理智尚存,分的清是敵是友,因此只胖揍了尉遲月,沒傷到我。”
姬容臉色稍緩,“那就好你說什么,我,我揍了尉遲月”
“”
她就知道,妖化時候有多無敵,清醒時候這貨就有多慫。
少年并不知道自己被陸遙遙鄙視了,整個人處于一種極為不真實和不安的狀態里。
“我打了尉遲月,我,我怎么能打他呢我之前明明只想限制他的行動,把靈草搶了而已,我沒想招惹他啊”
陸遙遙一下抓住了重點。
“什么你當時沒打算下狠手”
她氣得想要拿烤魚敲他腦袋。
“你這混賬東西我特意把報仇的機會讓給你了,你竟然還敢陰奉陽違給我玩虛的”
媽的,原文中不是說姬容這小子扮豬吃老虎,妥妥一白切黑嗎黑個錘子,這不整一個圣父嗎
姬容嗷嗚抱頭躲開,“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解釋”
他一邊跑一邊辯解:“我不是以德報怨,我也不怕尉遲月,主要是尉遲家,尉遲家是我宗門的資助方,我們青山派是個小門小派,前些年因為門中弟子太少,面臨被驅逐仙門,強行解散的風險”
“是尉遲家給我們塞了幾個門徒,還給了我們一大筆資金維系生計我們,我們這才沒有面臨散門的處境”
陸遙遙動作一頓,面上盡是難以置信。
“尉遲家有這么好心”
不怪她對尉遲家有偏見,主要是有尉遲月這么個糟粕在前,對前者的家風品行,陸遙遙實在很難抱有幻想。
姬容見她終于停手了,這才擦著汗平復了下氣息繼續道。
“尉遲月的確不是什么好人,可尉遲家,尤其是尉遲家的家主卻是個德行高尚的。當年我們師門手頭拮據,連門中弟子的月俸都發放不了,我師尊觍著臉找了許多人借錢周轉。結果除了尉遲家沒人愿意幫助我們。”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對尉遲月諸多忍讓的原因。
尉遲家家主,難不成是女主白蘇蘇的生父
如果是女主的父親,倒也有可能。
陸遙遙神情復雜地吐槽了一句,“還真是歹竹出好筍啊。”
姬容糾正:“應該是好竹出歹筍才對吧”
“嘖,管他奪筍還是歹筍,意思差不多不就成了,別這么咬文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