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嫌惡,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犀利評價道。
“蠢貨。”
“我呸說我蠢貨被蒙在鼓里的蠢貨是你們才對什么爭權奪位逍遙王分明是大義滅親”
阿爾罕徹底被激怒了。
一開始他還能沉得住氣,可對方如此自說自話咄咄逼人,反倒臟水的行為讓他實在忍無可忍。
“女帝才是發動戰爭的人,逍遙王是為了阻止他二十年前是,如今也是”
他指著陸遙遙和白十九兩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們是她的走狗,幫兇你們要是真想及時止損就該幫我把那勞什子魔陣給毀了,不然二十年前十萬聞家軍,還有那個橫死在天雷報應之下的張平修就是你們的下場”
陸遙遙敏銳捕捉到他話里的信息“你的意思是,這京城里的四方焚魔陣,與二十年前聞家軍的魔陣是同一個”
阿爾罕以為他們還在質疑他,一下子急了“不然呢你們那個小將軍怎么中的魔”
他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睜大了眼睛。
“你們該不會認為是我們干的吧”
之前在聞家軍那里被扣了個縱火行兇的帽子也就算了,現在又來。
阿爾罕氣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就你們這智商還修仙,先修腦子吧我們要是有那樣的能耐靖國早完了哪用得著鋌而走險入仙居趟這趟渾水”
“為什么事實都擺在你們面前了,你們還不信”是女帝和張平修催動魔陣想拿我們獻祭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話音剛落,牢房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陸遙遙和白十九沒再說話,好似雕塑一樣佇立在那里。
這里本就昏暗,他們這樣站著阿爾罕更覺瘆得慌。
他縮了縮脖子,往后退了幾步,背靠著角落墻壁才稍平復了下情緒。
在阿爾罕以為是自己的痛罵讓兩人悔恨不已,幡然醒悟的時候,兩人開口了。
“所以,二十年前的魔陣出自女帝之手”
“聞家軍也是因她而死”
阿爾罕看不清他們的神情,卻莫名覺得空氣驟降,縮了縮脖子悶悶道。
“對啊,所以那魔陣是非破不可,不然下一次再開啟的時候就不知道要有多少萬人遭殃了”
他話說到一半,一道寒風掠過,再抬頭看去,兩人的身影已然消失無蹤。
詔獄外,白十九和陸遙遙神色沉郁地疾步往王宮外走去。
夜涼如水,月亮在黑霧之中若隱若現。
光影之中兩人的眉眼冷若霜雪,明滅晦暗。
半晌,在靜謐的夜里,最終陸遙遙壓抑不住怒火先開了口。
“看來不僅是我們,他們也被女帝騙了。”
“逍遙王沒有算計阿爾罕,他們也被騙了。以為那四方焚魔陣是個魔陣,怕再次有人成為女帝的犧牲品,所以才來毀陣。”
白十九沉聲補充:“結果不想這一舉動反被認為是意圖毀壞仙廟破壞國運,被女帝利用造勢,成為名正言順發動戰爭的一步棋子。”
而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靖國國運衰弱,卻在女帝登基的時候迅速恢復。
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天命所歸,國運是被龍氣鎮壓歸位。
可當年還發生了一件大事也是一場戰爭,一場慘烈至極的戰爭。
十萬將士出征北戎,身死魔陣。
如此國運歸位便還有一個可能獻祭。
“女帝是用十萬將士的性命獻祭,強行扭轉了國運。”
白十九臉色也很難看,“可為什么她登基沒有紫微星正,而非要用這樣極端血腥的方式”
話音剛落,陸遙遙和白十九幾乎同時想到了什么,驟然停下了腳步。
她抬眸,在對方眼里看到了同樣的震驚。
“女帝不是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是逍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