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凌的,我再給你個機會,長嘴好好說話
稚澄出去匆忙,就套了件淺草色小外套跟水洗牛仔褲,跟那剛出鍋的翡翠燒麥似的,主打的就是一個青春年少皮薄肉嫩。
她正要昂起頭暴打前任,被人輕輕摁了回去。
班斐手指陷入那一頭黑橡木的茸茸短發里,掐出兩三朵鼓鼓的發花,亦是似笑非笑,“托凌少的福,我也愈發覺得短毛貓可愛可玩。”
這b又在秀。
凌揚徹底聽不下去了,翻著白眼轉身離開。
稚澄不可思議彈起了腦袋,“他就這樣走了就這樣走了走了”
“我這么標志性的漂亮后腦勺整個四九城都沒有第二顆,他竟然都沒認出來”
稚澄為自己曾經想要吃回頭草的心思而羞愧
他不配
稚澄怒氣沖沖定罪,“他果然只是淺淺愛了我下”
班斐“”
司機“”
班斐升上車窗,脫開了身上這一件沾有油脂的襯衣,也沒再繼續逗弄她,很快套了件干凈的高領薄白毛衣,吩咐司機帶她回家。
沒想到導航地點是蜂巢大廈。
附近全是爛尾樓。
昏暗的燈管,裸露的鋼筋,還有風中飛舞的爛報紙
司機默默腦補家徒四壁、饑寒交迫、身無分文的貧民窟陽光正義少女形象,大少竟然還要碰瓷人家,那件馬球大衣可不只五位數,賣房子都湊不齊的啊。
這是給命文學啊。
下一刻就聽見貧民窟少女興沖沖道,“哥哥,你看到了沒有,等開發了,這片地兒都是你的聘禮”
司機“”
原來是贅婿文學嗎
“快回去睡吧。”
班斐又揉了下她腦袋,不經意間制造肢體接觸,讓獵物逐步適應他的親近。
看人沖上了樓梯,還在陽臺朝著他使勁揮舞小手。
他笑了笑。
轉身鉆入豪車,揚長而去。
秦郵公館,燈火通明。
梁笑寒正歡快吃著糖水,見他哥沖著滿身的寒氣回來,很是驚訝。
“哪家的姑娘舍得把哥你趕回來”
梁笑寒第二眼則是注意到他哥頭上那顆大包,他遲疑道,“這么激烈撞成這樣子”
班斐“”
撞的是電梯跟木桌你敢信
班斐淡定轉移話題,“吃夜宵呢”
“對啊,哥,鹵煮火燒,超香的,來一碗”
“”
額頭隱隱作痛。
他又想起那個討人厭的家伙了。
班斐瞟他,“下次多吃豬腦。”
梁小爺“”
他哥受到什么刺激了
班斐迤迤然上了樓梯,手機震動。
稚澄發來信息「哥哥哥哥哥哥明天周六要不要來我學校玩」
愛意與熱情溢于言表。
沖動、粘人、莽撞、聲粗、體溫高、愛出汗、愛吃下水。
多種屬性野蠻組合后,就是一個臟臟臭臭、冒冒失失、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比他還小兩歲,連小揪揪都扎得東倒西歪的,翹出一兩茬不聽話的毛,輕微強迫的班斐在意了整晚。
跟他的完美情人標準完全背道而馳。
完全沒有可取之處。
班斐沒有跟年紀小的對象接吻的熱情,亦欠缺更進一步的興致,就像是你養在膝頭的猛犬,你再寵愛也不會把猛犬當情人。
“好,哥哥也想看你。”
他聲嗓薄荷般透亮,溫柔得仿佛早已墜入愛河。
只有他自己知道
都是假的。
作者有話要說橙子真的超努力追哥哥的
哥哥這種裝不愛的臭毛病上被吊打就好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