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問題啊。
稚澄陷入了學術思考。
毛線睡衣裙很明顯是size,胸前繡了只小巧卻飽滿的金線蜜汁柑橘,她肉嘟嘟的唇離他那么近,仿佛浸了一層白肉玉冰燒的色澤。
凌揚哪里還自控得住,昂起頸就狠狠吸進她兩瓣小唇。
稚澄被咬得嘶了聲,本能反手賞了大耳刮子過去。
“你別打岔我還沒解開橙子撞奶的難題呢”
大概是被扇習慣了,大少爺竟也沒有惱怒的意思,爬起來半跪在地,繼續捧著她臉伺機而動。
等等
稚澄后知后覺。
這貨剛剛是不是被她摁馬桶里了
這貨是不是沒漱口就叼她了
凌揚喝了馬桶水凌揚親她她本人喝了馬桶水
“我giao妖孽你速來受死”
慘烈、恐怖、可怕,陰暗系的頂級打野統治了這片區域。
七分鐘后,救護車到。
保安小哥看著被擔架抬走的某年輕少爺,他雙眼緊閉,睫毛濕透,臉頰兩旁高高腫起,在那黑暗的歲月里,不知承受了多少敵方傷害。
但是
凌少堅強存活到了毒圈縮小的最后一刻,盡管狼狽,但呼吸均勻,他雙手優雅交疊在腹前,有一種死去多年的詭異安詳的美感。
據說那別墅里,還有前女友親送的花圈,比雙人床都大的那種。
保安小哥由衷感嘆
那祖宗果然是來滅人全族的吧。
而班斐接到稚澄的電話,口吻異常沉重,“哥哥,你能來禮花廣場見我最后一面嗎”
這聲音壯烈的,怎么好像被滅了全族似的
禮花廣場,噴泉世紀。
行人有說有笑經過。
而往日最熱鬧的冰塔雪松噴泉,別說人,連鳥都不愿意經過。班斐遠遠看到,稚澄雙手凝重撐著石臺,突然一個頭錘,往噴泉里扎了個猛子。
干嘛呢這是。
靜如木乃伊,動如比特犬。
難怪活人避退。
班斐禮貌問旁邊的保安,“你好,她這病多久了”
保安心有余悸,“快,快20分鐘了”
班斐了然,給保安小費,讓他轉交給經理,承擔這一晚的換水費用。
保安激動得臉都紅了,“夠了夠了”
他溫聲道,“辛苦。”
他向來是如此周道,能讓周圍人體會到與他交往的舒服。
仿佛聞到了味兒,那狂暴比特犬露出小尖牙,昂起一顆濕透的腦袋,朝著班斐狂撲而來。
保安嚇得大驚失色,拉著班斐就要跑。
“啪。”
班斐拎著個冰白塑料袋,伸出空著的一只手,罩住比特犬的半張肉臉,她脾氣超級暴躁,雙腿狂蹬,“唔唔放開我我要親親嗷嗚”
“跟哥哥親親還不容易”
班斐笑,“先告訴哥哥,你怎么了在學頭部游泳”
那張河豚臉肉眼可見鼓了起來,她氣咻咻,“才不是呢我是被凌揚親啦我臟啦”
“就這”
班斐挑眉。
有人說因愛欲,以唇觸,但他對吻的處理跟擁抱一樣,都是很敷衍的,等同于聊天說話,是一種普通大眾都認可的社交禮儀,僅代表他稍微過得去的禮貌。
他不太明白,一個吻哪里值得她這么生氣呢
還就這
稚澄更生氣了,“他狗膽包天喝了潔廁精不漱口就偷襲親我嘴里都一股兒檸檬香波味兒”
因為過于激動,稚澄腦袋的水珠甩得到處都是,在他臉上濺開清涼的水汽。
得知來龍去脈,班斐感到好笑。
“原來如此。”
“那我現在可以親哥哥了嗎”她眼巴巴的。
班斐玩味,“哥哥這輩子也不想嘗到潔廁精是什么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