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寒險些噴出去。
稚澄拍著他的后背,沒好氣瞪著小表弟,“你嚇唬你小姐夫干什么”
杭漫野很無辜我那不是對新婚情侶最誠摯的祝福嗎
誰知道姐夫的膽兒這么小呀
因為男生死活都撈不著手機,最后跟稚澄達成了賠償的協定。
仨人又移動到了手機旗艦店。
稚澄挑了個同款的,沖新的野男人道,“來加我”
稚澄還想說你再敢把爺刪了,爺擰掉你腦袋當皮球拍
但新男友乖乖湊過來,還是個一指禪寶寶,操作手機的樣子,無端透出一絲愚蠢的清澈甜味。
跟個清純白梨大甜妞似的。
稚澄果然有名分跟沒名分的物種狀態都不一樣的嗎
她首次體驗到了現充的快樂。
稚澄被迷了迷,那頭像就放到了她的掃描框里。
是一束圣誕玫瑰,它盛開在少年的嘴里,半邊面容純潔無瑕,半邊面容邪惡荒誕。
她
你那性感冠名的鳥屁股呢
現在走的是花中小王子的文藝路線嗎
稚澄欲言又止。
梁笑寒則是有些赧然,“是不是有點中二病了我、我改天去洗掉好了。”
感情還是個紋身小王子呢。
稚澄隨口道,“你又紋哪兒了我看看。”
梁笑寒看了眼旗艦店里,只有他們這一行人,小舅子還在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瘋狂砍價,把店長忽悠得不知東西南北。
他朝著稚澄招了招手,倆人走到有柜臺遮掩的另一邊,梁笑寒抽出襯衫尾部,手指勾住褲腰往下拉了點,扯出一截美人腰。
剛在一起就要給她喂飯嗎
我那脾氣如狗又慷慨富有的絕美男友
稚澄小臉發紅。
雪白的后腰凹下兩粒淺窩,比那一截白冰棒子還冷得晃眼,是一處禁性多年的絕密庭院。
而在那漫天漫地的雪地里,沉睡一張少年面容,他安靜而潔白地閉著雙眼,圣誕玫瑰在少年的嘴里扎種,開裂,生長,最終毒玫瑰汲取足了血肉養分,枝條刺棱棱破口而出,它撕裂了少年的柔嫩嘴唇,如同一種猩紅禁忌,猖狂又妖異地盛開在這張絕美少年人面。
前有沙漠玫瑰雙蟒,后有少年紅唇養花。
都、都這么會玩的嗎
稚澄著迷似地伸出指尖,摸了摸刺青少年那被玫瑰擠得破碎的嘴唇。
這,這女孩子的手怎么比男的還要粗礪磨人呢
梁笑寒觸電般地發顫,兩瓣嘴唇薄薄地抖動,敏感得幾乎要壓不住聲兒。
稚澄眼明手快捂住他的嘴唇。
倆人都經歷了一場小死般的動蕩,身體驚顫久久未消,灼熱地呼吸。
稚澄手心里除了汗,還有男孩子嘴里的熱流,濕得像雨季吸潮。
“別洗我愛我超愛”
她那天都沒能看到9917的后背,沒曾想是這樣一幅絕美的風景
想想日后,她快樂的時候就跟9917接吻,更快樂的時候,還可以向9917撒嬌,做主讓她趴在這張絕美人面上,跟刺青里的玫瑰少年接吻
嘶。
她不行了。
可惜沒多久她現充男友就被親哥召喚。
稚澄站遠了聽,大概原因是麻將三缺一。
現在的年輕人大白天就這么醉生夢死了嗎。
浪蕩子夜場咖大海王啊呸
稚澄之前也迷戀過這一款,哥哥渣歸渣,魅力實在是頂頂好,但看浪子凌揚就知道
談戀愛的下場都很慘。
前任都藕斷絲連的,還不停給她惹出爛桃花
“方哥那邊嗎行,我晚上再過去。”
梁笑寒舔了舔唇,他腰后那一抹奇異的觸感還沒有徹底消散,讓他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不太舍得挪離。伴隨著嘭的一聲,硬球落袋,那邊狂熱的尖嘯與笑聲驟然響起,燥熱的聲浪幾乎要沖破梁笑寒的耳膜。
他哥又在一桿清臺把妹了吧。
梁笑寒揉了揉耳朵,聽見他哥聲嗓慵懶,“你那畢業生游戲還沒玩夠還是說你在玩學姐舍不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