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很皮糙肉厚,對于這種毛毛細雨的小傷,壓根都不放在心上,她這么不上心,別人自然更不會在意了。
她還是頭回被人這么摁著擦藥酒,感覺異常奇妙。
班斐則是眉眼高挑,掠過她下頜那一處細小的暗紅痕跡,愈合得快要消失。
他又壓下眉,繼續擦藥。
等手肘這塊揉得差不多了,稚澄就主動翻了過去,“屁股也麻哥哥幫我揉散”
她那貓瞳眨了眨的,壞主意不斷涌現。
班斐“”
班斐把舒活酒塞進她手心,“你自己擦,擦完把新衣服換上,咱們要下去吃慶功宴了。”
說罷他就起身離開。
后頭還嘟囔著小氣,又不是沒親過看過。
班斐眉心跳了跳。
這家伙真是口無遮攔的。
膠囊咖啡機前,班斐撕開最外層的鋁箔密封包裝,主臥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浴袍似乎堆花般脫落在地,吊牌被她甩得噼啪響。他丟了一粒膠囊進去,咖啡機工作的聲響很快掩蓋了一切動靜,他則是得到一杯esres咖啡。
他還利用蒸汽奶泡系統拉了一朵郁金香。
“嘭”
臥室傳來聲響。
“怎么了”
他端起咖啡杯,敲了下門。
“這可惡的裙子在整爸爸我要跟它決裂”
里頭是她那氣鼓鼓的聲音。
班斐
我怎么不知道我買了條不聽話的裙子
得到許可,班斐推開門進去。
那張金砂般的地毯擱淺了一條可憐又暴躁的橙黃色小鯊魚,oo衫是稚澄的舒適區,直接昂頭一套就好,所以很少穿的襯衫成了她的難題,那一排紐扣明顯被她扣錯了齒,系得扭扭歪歪的,脖子還高出一大塊衣領。
那條亮橘色高腰裙更是慘不忍睹,快被她劈叉成兩半了。
班斐扶額,“誰教你這樣穿裙子的”
她渾身上下就差寫滿8個大字
生活廢物,哥哥救救
稚澄委屈,“爸爸都15年沒穿過這玩意兒哪里知道它那么緊包著我屁屁”
她就稍微扯扯,雙腿就劈叉了
“行,哥哥的錯,你別動。”
班斐將咖啡放到地毯,半跪過去。
先是把她那條高腰裙正了位,又撥好她兩條腿,再唰的一聲拉好側邊的鏈子,襯衫也被他解開,重新系正扣子,里邊是一件淡薄荷色的少女文胸,他目不斜視系好最后一顆子彈,將邊緣掖進橘裙里。那條香檳金色花穗飄帶也繞過領子,打了個雙酒窩王子結。
“腳,抬起來。”
他又拿過來中高筒奶油襪,托著她的腳跟,輕巧給套了進去,緊緊圈住韌勁的小腿肌肉。
都穿到這個份上了,還能離得開穿鞋
班斐很自然勾起那一雙獵鴨鉚釘瑪麗珍,解開銀色搭扣,給她別了進去。
還頂了頂貝殼鞋頭,問她緊不緊
最后,他將這條煥然一新的小鯊魚從淺灘拉了起來,椅背還搭了一條橙棕色細鉆腰帶。
得,送佛送到西,這個也別落下。
班斐低下臉,將腰帶頭穿了進去,繞過她小腰一圈,又回到肚臍眼兒,手指咔噠扣緊。等他理完這一切,那杯郁金香咖啡也滾進了小祖宗的肚子里,她喝完還很自覺,朝他臂肘里拱了拱,很是撒嬌賣俏。
突然。
她好像發現了什么盲點,悶悶不樂。
“又怎么不高興了”
他都沒發現自己調子變得輕軟,“祖宗冷了還是餓了嗯”
“哥哥手指那么靈活,什么都會。”稚澄小臉郁悶,“肯定給其他女孩兒穿過衣服了,我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說不定還是單手解胸扣的情場風云人物。
畢竟他真的很會。
唉。
難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嗎。
“你在意這個有經驗不是更好嗎”
他的聲嗓充滿了蠱惑性。
稚澄特老實,問啥答啥,“以前我不在意的,但好像有點不甘心了,想哥哥第一次,穿衣服的第一次,穿鞋的第一次,泡咖啡的第一次,通通都是我的。”
她手腕還纏著一叢叢香檳花穗,捧起哥哥的臉,抵住額頭。
鼻尖像是頂了一枚熱烘烘的小月亮,落入他的地平線里。
班斐映出她毿茸茸的睫毛,雙眸似圣誕玻璃彩球。
晶瑩,燦亮,連情欲都清澈見底。
愛意熾烈,奔赴而來。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我想哥哥的千畝玫瑰,都只是為我第一次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