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還穿著他曾親手穿上的裙子,那雙唇的濕地他也是跋涉過,她算哪門子的家屬
她是真的傻還是裝傻
還是說只要是這張臉,不管是誰都可以
她的喜歡就那么廉價膚淺么
班斐松散地陷入艷灼灼的桃皮絨里,絨織的柔光渡過那雙似醒非醒的睡鳳眼,內勾外翹,活色生香,他單手搭在鳥籠,手背露出一兩絲紅痂,像是被什么野獸抓撓。那一柄文玩折扇打著金絲綠的墜腳,光影絲絲縷縷爬過他的指尖。
完美優等生的皮囊像是供在了圣廟里。
他虛虛望過來,矜貴冷白皮,皮囊被燈燭襯得艷色如火,對梁笑寒道,“你怎么搞的千挑萬選就要了只柯基小短腿”
雖然稚澄凈高169,但站在兄弟倆旁,的確跟小柯基一樣,矮了大半截。
稚澄
有被冒犯到。
眾人則是爆笑出聲。
稚澄怒氣值988888。
我忍。
班斐淡想,還真能忍。
怎么,為了梁笑寒,她甘愿吃愛情的苦嗎
那他這個大家長,少不了要棒打鴛鴦了。
果盤里就有一座甜橙塔,斯開格斯朋娜,肉質脆嫩,甜酸可口。班斐隨手玩起一顆朋娜,剝開橘皮,微酸的水汽縈繞鼻腔,他慢條斯理地撕開一縷縷脆弱的雪絡,朝著她溫雅淺笑,“弟妹,你的名字,是這個朋娜臍橙的橙么”
眾人正要開腔,卻見那張嫩得出水的小肉臉一點點陰沉下去。
眾人可怕qaq。
她戾氣開刃,擲地有聲。
“這、種、玩、笑。”
“很、好、玩、嗎”
包廂霎時落針可聞。
“澄澄,別生氣,我哥,開個玩笑”
不顧梁笑寒的慌張挽留,稚澄冷臉離開,但踏過門檻那一刻。
越想越氣。
越想越氣
越想越氣
稚澄霍然轉身,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刺啦”
緊窄的亮橘色高腰裙因為暴走裂開一角,稚澄的腿腕如同靈活的鞭節,瘋狂扭緊,壓縮,蓄力,某一時刻它迎來爆發,滔天巖漿轟然傾瀉。
10米原地助跑。
稚澄不再猶豫,她劇烈旋轉身腰,空氣乍然爆響。
眾人
抬臀鞭腿,飛出了一記標準又凌厲的900度旋轉飛踢。
然后。
嘭的一聲,不偏不倚,踢飛了男友他哥的優美頸骨。
眾人
他們只見那一道高挑身影跟倒栽蔥一樣,狠狠摔進了桃皮絨里。
班斐下頜疼得發麻,舌尖被牙齒擠壓到,彌漫出一股粘稠爆漿的血腥氣,耳朵更似機匣轟鳴,眸中的烏光被撞得支離破碎。
嘶。
這小鬼下起手來還真狠。
忽然喉間發緊,強烈的異物扣住了他的喉管。
他長睫逆光。
視野里,那奶油甜筒的膝蓋越過橘裙,化作一把澄紅尖刀,兇狠頂住了情場大少的下頜中央,烈馬似地騎上了白冷荒野。
那雙淺得像琥珀的眼睛,咬著一圈深暗陰戾的光斑。
“哥哥,你搞錯了,不是那個橙。”
“是這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