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指著自己,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小垃圾我一個喝ad鈣奶的清純美少女你冠以這樣稱呼是不是有點不禮貌了”
這廝竟然露出獠牙,“對前女友需要禮貌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稚澄放出了禮貌的鐵拳,梆梆兩聲,男生頭顱咚的一聲砸地,冒出了一管熱熱的鼻血。
稚澄頂著他頸骨,冷笑著問,“前男友請聽題,你說人類需要禮貌嗎”
這一刻,他的褲鏈被她壓得爆開,濺出了一兩塊橙紅色的炮彈。
稚澄定睛一看。
天然清新超薄口香糖
稚澄回想起交往的時候,這家伙體味重,又愛喝咖啡,口氣就有些重,稚澄給他塞口香糖,他還不太樂意,問她是不是嫌棄他的嘴,然后就摁著她的腦袋來了一發狠的,咬得她嘴唇破破爛爛,活像是被大型野犬追著咬了三天三夜。
如今他隨身攜帶,只有兩個原因
1、他交了女朋友
2、他交了女朋友
稚澄總結超爺果然不是他最愛的小甜心
他竟然還有臉背著女朋友跟她勾勾搭搭的真是不守婦道
稚澄又氣咻咻扇了他一個耳光刮子,“前輩見面禮代我替你口香糖女朋友問好”
顧嶼之
他被氣笑了,“你想扇老子耳光就直說,搞什么離譜的借口”
他就交了這么一位祖宗的女朋友,還成了過去式
稚澄嫌棄,“交了就交了,你藏著掖著有意思嗎人家青春多少年你敢這樣造還無名無分耽誤著人家bb”
前女友拳擊現場秒變前女友思想教育課。
顧嶼之從她的目光撇去。
見著了那一堆赤紅套盒。
那是上次籃球賽,她被那壞種牽走,他氣性上頭,隨便拉了個愛慕他的女生,沖進超市買的。
但他發現自己不行。
這個認知讓他前所未有的暴怒起來,女生也被他可怖的臉色嚇得當場跑了。
汗水從喉結開始洶涌分流,顧嶼之本就濃顏的五官被熱汗暈染,有一種烈火熱熔黃金的驚心動魄,他摸索套盒,攥進手心,手背狠擦了鼻血,雙眼則是變得陰森恐怖,欲流縱橫,“既然ad鈣奶小姐還沒有戒奶,我來幫你戒怎么樣”
他靠近她。
再近一點,咬她的喉頸,汲取到那甜腥的羊羔血。
直到她在懷中抽搐得再也抬不起手,喉嚨啞得再也說不出傷他的話。
“神經病吧你”
稚澄鄙夷他,聽過戒酒戒煙的,聽過人戒酸奶戒牛奶戒ad鈣奶的嗎。
稚澄看了眼墻上的鐘表。
下午又是大課,她還沒有干飯呢
為了教訓前男友不值當
她從擂臺床一躍而起,摘下了拳擊頭盔,甩掉臉上的汗珠子,整個人像是從熱湯里撈出的,顧嶼之并沒有起來,他長手長腳躺在一片血紅高彈的泥沼里,像個即將被吞噬的怪物,他側著臉望向離開的身影,咄咄逼人。
“你在跟梁笑斐交往你知道他是什么黑心爛肺的賤貨你以為他接近你是真心的”
“醒醒吧你個被人吃空了骨頭還笑嘻嘻給人煮肉湯的小蠢貨”
稚澄抱著拳擊頭盔,貓瞳淋著冷光。
“你個栽贓陷害的爛貨有點自知之明,少給爸爸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老子用得著”
顧嶼之歪了歪嘴角,“你真以為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天下蒼生見了你就愛到不行你也不反省下你是個太平小公主”
稚澄
今晚上菜單,紅燒前男友,蔥花切段
會議廳,班斐跟律師交涉官司進展。
中途大少的手機震動了無數次,比雪花紛飛還頻繁,律師們頭也不抬,他們心知肚明,這是各方為了祈求諒解的投名狀,從開庭那天至今,就沒消停過。
然而大少面帶笑容,姿態清貴,他靠著后邊的窗翻看資料,并不介意他那雙煙灰色berti皮鞋下又添一地獻血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