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斐觀望,同樣笑而不語。
挺好。
干壞事都方便得很。
電影開始了。
片名是消失的愛人。
播放中途,稚澄迫不及待去問對方的觀后感,“你覺得怎么樣”
班斐唔了一聲,“不太好。”
渣男果然你也心里有鬼是不是
今天你馬腳被我逮住了吧
稚澄再接再厲,“怎么不太好”
她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旋即她的腦袋被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擺動了一圈。
你當我270度旋轉的貓頭鷹呢
這人氣定神閑道,“妹妹,看到了沒有,大家都在打啵,就你專心在看妻子的復仇,你反省下自己,是不是太脫離人民群眾。”他似乎很懂得見縫插針,湊上一張漂亮的面孔,睡鳳眼蒙著薄薄熒光,更顯得曖昧迷離。
“怎么,精挑細選這部影片,難道是有什么特殊隱喻”他拖腔曳調,“復仇的妻子嗯,這么想給哥哥當小妻子呢”
稚澄
我是讓你看看渣男欺騙妻子的凄慘下場
稚澄不死心,“你再仔細看看這背后的含義很深刻的”
不就是差了兩歲嗎,怎么他們腦洞差了個銀河系呢
班斐果真又看了看,語氣篤定,“他們家的床,沒我們的軟,你睡過的,你最有發言權。”說到這里,他不僅揚唇,調子很壞,“哥哥第二天回臥室睡,發現枕頭底下淌濕了一塊,在哥哥的房間里,做了不該做的夢”
稚澄“”
服了我服了哥你咋這么能借題發揮呢
稚澄超小聲狡辯,“我是被滿漢全席追著跑,老祖宗的精湛手藝,都是吃的,能不留點尊貴的口水表達敬意嗎”
班斐意味深長,“你說得對,是哥哥小心眼兒了。”
反正我又不能撬開你腦殼看一看,自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稚澄“”
沒關系,我越挫越勇,還有b方案
稚澄嘔心瀝血挑了最血腥的一版密室逃脫,八人組隊,逃離精神病院。
手術室,趁著隊友們尖叫逃竄,稚澄摩拳擦掌,剛要發揮,就被人手快綁上了測謊機。
你是損狗轉世嗎
測謊機類似于一個審訊椅,雙手雙腳都被銬了進去,最可怕的是,雙手雙腳還放了一排可以流動的黑色小盒,如果被審訊者撒謊,手腳就會被機器塞進他們的“真理之口”,接受非人般的恐怖懲罰。
班斐給瞪著眼的小家伙戴上了測謊儀頭盔,“第一個問題,少年時候,對哥哥有沒有做過春夢”
草。
上來如此社死。
稚澄死不承認,“我是那種人嗎我要吃肯定光明正大吃當然沒有”
“滴滴”
紅燈爆閃,稚澄雙手被押進了小黑盒,毛茸茸的動物從她掌心鉆過。
“啊啊啊啊”
稚澄扁桃體都要飆出來了,她不怕陽光下的一切生物,哪怕是蜈蚣毒蛇蝎子,她戴上手套都敢把它們玩得半死,但未知的恐懼如同深淵,她行走在懸崖之上,如果沒有縛緊的繩索,輕易就會粉身碎骨。
懲戒結束,稚澄飚出了一點生理性淚水,霧蒙蒙的光照映著臉頰的小絨毛,披掛著一層晶瑩剔透的淚珠。
她不高興地說,“不準玩這個放開我我要翻臉了啊。”
慣常溫柔的哥哥卻沒有如她所愿,哄著道,“錢都交了,不得玩個夠本哪,告訴哥哥,想不想聽哥哥像人家那樣喘”
稚澄逆反心理嚴重,跟他叫板,“不想,你又沒人家那樣好聽”
“滴滴”
紅燈又一次長鳴,這次稚澄的雙腳踩進了真理之口,一截柔軟的、但逐漸僵硬的長形物體。
如同死人的手臂。
黑色的潮水瞬間席卷了稚澄,她想起那個守靈的夜晚,她也是這樣躲進了媽媽的棺材里,外頭的人都亂了套,發瘋似的找她,她緊緊抿著萎焦的嘴唇,抱著媽媽的手臂,期望她再一次擁她進柔軟的胸懷。
媽媽的手太冷了,她捂呀捂,怎么也捂不暖。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