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澄澄你別”
“咳”
細串的氣泡從他唇間逃逸,臉色逐漸慘白失溫。
“祖宗祖宗有話好好說”
池邊的大少們聲嘶力竭,“斐爺不會水性你這樣會出事的”
稚澄又把人腦袋拔了出來。
耳膜撞擊著激烈的水聲,世界仿佛也因此坍塌粉碎,他輕微缺氧,眼前似乎變得一片漆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那一段纖細幼嫩的脖頸,班斐睜開了刺激充血的眼珠,本能環繞過去,被她惡狠狠踹開,手臂依稀砸到了東西。
順著水流,他抓住了那片軟軟彈彈的。
班斐混沌的神志勉強回了點,“你掉”
“是我叼怎么樣了你不欠打嗎你一次次玩爸爸我很爽是吧全世界就你是個聰明人你是不是把人都當蠢貨啊”
稚澄怒得七竅生煙,氣得紅了眼圈。
“”
班斐那一腔心氣散了。
原本他裝梁笑寒,多少有幾分報復的發泄,但她真把自己當弟弟,連吻都分辨不出區別,他又被一股嫉妒啃食著神經。
他軟下調子,“是哥哥錯了,別哭。”
“誰哭了你墳頭下雨爺都不會哭”
稚澄掀開他,“起開跟你挨著惡心”
她濕答答地攀上了泳池邊沿,頭也不回地跑開。
機車靴被踩得轟鳴作響。
班斐將軟彈的薄貼收進兜里,也扶著把手上了岸,沒有一絲猶豫追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奧林匹克體育中心前。
稚澄早一步騎上了重型機車,煩躁地擰爆鑰匙。
班斐按住了甲板,水滴砸在地上,“你,咳咳別開車會出事故”
“你管我滾開啊”
稚澄沖他吼。
忽然附近飄來一股辣椒面的味道,稚澄鼻尖一癢,加上情緒澎湃,唰的一聲就打開了封印多年的水龍頭。
稚澄孩子氣地嚎啕大哭,“你們這些大人,就愛欺負人,我沒爹沒娘的,是,我是野種,野蠻生長的糙了點,那又怎么樣啊,我追自己喜歡的翹臀怎么了,你是我初戀就可以一次次騙我,玩我嗎你說分手就分手,說回頭就回頭,你是天王老子嗎憑什么啊”
“你滾爺要你滾啊”
那小肉臉哭得一塌糊涂,眼淚混著鼻泡,明明是他最嫌棄的臟貓臉兒。
他心臟微微鈍痛。
“小王爺別哭了好不好”
“抱歉,是哥哥,太不甘心了,做出這種昏招,哥哥答應,永不再犯,行不行”
班斐長指擦過她熱雨滂沱的臉,手感生澀笨拙,把她擦得更臟了。
他試圖把這一頭貓虎抱養進懷里,喂養愛意,卻被她推開。
稚澄悶悶地說,“難受,想吐。”
班斐要扶她去灌木叢。
“不是生理的。”稚澄指了指自己的胸腔,“你看見了沒,這里塌了一塊,代表爺再也沒有沒有愛了。”
班斐輕柔地說,“有沒有可能,你是掉了這個”
他手掌攤開一塊軟片。
稚澄當場社死。
不
還有一種方法死不承認
“這是哪位學生仔仔掉的吧,我的可沒有這么小。”
她嘴硬。
班斐也縱容了一聲,“大概是哥哥認錯了,許久都沒有掌握你,失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