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必搜身
稚澄將人衛衣拉高至脖頸,用最犀利的鷹眼來回巡視他的草莓園是否生長不良。
“身份確認成功”
臉紅得快要爆炸的梁笑寒
他都快被這一眼給看死了呀這是什么可怕的見面厚禮
梁笑寒只能強忍著羞恥,拽住衛衣的尾巴,“不、不是說要做硬菜給我吃嗎咱們快進去吧。”
稚澄“硬菜在外頭呢,還沒做。”
難道還要露營
梁笑寒捋起袖管,豪氣干云,“讓你看看我老梁家的、手、藝”
后頭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弱不可聞。
呈現在梁少爺的面前的硬菜是
長達4,重約500kg,身披尖銳鎧甲的灣鱷,它棲息在水潭邊,血盆大口里顛著一雙球鞋,臟得依稀能看出點紅色,涎水糊滿一地。稚澄捧著臉尖叫無比,“啊,我的妲己,我的寶貝貝,你口水怎么能流的這么性感”
梁小爺僵硬得不敢動彈。
稚澄發完花癡,笑瞇瞇地問,“硬菜還要做嗎”
梁小爺咽了咽口水,“可以不做嗎”
“不做也行的呀。”她湊近一張稚氣天真的圓臉,粉紅色的口器近在咫尺,“那你得抵給我,做我的小老公”
梁小爺這顆小心臟就跟坐上云霄飛車似的,咻的一聲觸底反彈,他扭捏著,摩擦著膝蓋,“你還沒上完大學呢,這也太早了”
“你果然不愛我了負心漢鱷鱷得而誅之西霸王上硬菜”
西霸王爬出水潭,像一枚小炮彈轟隆隆沖了上來,它張嘴咬住了梁笑寒的球鞋頭。
“啊啊啊啊啊”
五分鐘。
少爺朋友圈第一條硬菜是我自己。
撤掉。
少爺朋友圈第二條今生今世第一次為她做男人,訂婚宴大家有空來玩。
還特意e了稚澄。
轟
掀起了山呼海嘯似的評論。
稚澄也把梁笑寒的大頭貼發到家族群,公告天下這次爺可是玩真的
從早到晚,稚澄的消息999,就連學校老師聽聞,也要來一句訂婚快樂。
詭異的是,梁笑寒的哥哥圈子就像是殉了一樣,沒一個敢吱聲。稚澄也不在乎,就是要了個小的,得罪了個大的嗎,等她雙劍合璧,定能馳騁越野,穩定江山
稚澄行動效率超高,第二天就把禮服定制排上了,結果撲到銀安大廈。
我準新郎呢我那么一個大的準新郎呢
師姐詫異道,“梁哥請了婚假啊,昨天就沒來了,你不知道嗎”
稚澄
那他怎么都不聯系我梁笑寒又不是他那黑心黑肺的哥,有這big膽
聰慧如她,嗅到了一絲絲不同尋常的氣流
“轟”
貝納利幼獅一個神龍擺尾,停在了秦郵公館的鐵門前,傭人們正在修剪草坪,見她過來微微欠身示意。
稚澄奔進了內廳。
跟那晚的周正整潔不一樣,分明是白天清朗,但垂下了猩紅色的天鵝絨窗簾,吞噬了光明之后,成了縱情聲色的狩獵場。
男男女女,慵懶玩樂,笑聲似熱浪不斷沸起,枝枝水晶燈條鋪落在那一層冰白玉的頸肉,白襯衫幾乎解了全扣,從鎖骨蜿蜒到腰胯。
那灼灼的山火似乎能燒進桃紅葡萄酒的皮墊。
指尖挾著一桿舊式黃花梨嵌銀煙槍,細細長長的,宛如冷血華麗的蛇類,煙鍋堆起了萬國云霧,又從他唇齒渡出一個裊裊娜娜的煙雨妖,翡翠紫砂的色彩浮光掠影側經過醉眼,靡麗得近乎糜爛。
稚澄揪住他的衣領,“梁笑寒呢你把他藏哪里了”
周圍聲囂漫天,令聲音失了真。
他還半醉半醒,瞇著一雙細長鳳眼,沾著些許雨露,“這局是你贏拿去。”
班斐隨手抓起一塊冰彩玉髓,扔到她腿邊。
稚澄壓低聲音,難掩暴躁,“老狐貍,你裝什么傻,梁笑寒呢,讓他出來,爺沒有耐心跟你玩情趣”
“嗯不夠是嗎”
班斐又隨手翻找玩具箱,勾起一條哥倫比亞祖母綠項鏈,它搖搖欲墜,如同滿池綠影,被他塞進了她彈力背心挾裹的胸口,他指尖還不忘往里面頂了一下,將它完全塞進去,冰涼的寶石引來皮膚陣陣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