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她目光全在下方。
那一場奶油暴雨的回憶浮在了暖光之下,班斐依稀還記得她是怎么低著頭,興沖沖給他裹上了一層覆盆子奶昔,手法笨拙又生澀,卻興致很高,仿佛在做一場驚心動魄的童話游戲。
butterik被她打發得四處都是,要不是他顧著,指不定出什么事故。
“啪嗒。”
似乎是金屬皮帶撞上了椅子,稚澄視野一黑,被人捂著眼,帶離了危險場景。
“小烈馬。”哥哥的氣流吹起她頸后的絨毛,“你也,稍微,注意下。”
他嘆氣,“哥哥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孩子啊。”
班斐又去開了另一間房,把外賣留給了她。
稚澄吃完了才發現這是倆人份的,她又跑到樓下買了一份白粥,配上藕夾子跟橄欖碎肉末。
“咚咚”
她敲著門,等了一會兒才開。
清冽的、濕潤的沐浴香氣飄進她的鼻尖,哥哥解開了托舉的環帶,右手打著石膏,他那新買的黑絲綢睡衣穿了一半,另一半垂在了腰后,朝著她坦然顯露了雪白圣地,那兩條玫瑰毒蟒沾染了些許水霧,變得溫順聽話。
稚澄
來了來了
偶像劇必備的開門必見男主沐浴露肌的橋段
但夜場太子顯然技高一籌,因為他嘴里還叼著半片衣領,配合左手穿衣,欲露不露的情調氛圍。
曖昧又雅致。
“你怎么來了”
他淡唇一松,那片衣領就從頸后刺溜滑了下去,雪崩一樣,剛穿好了一半的睡衣,只有半截袖管還套在手臂,他向來主宰場子慣了,哪里經過這種窘迫的場景,顯得秀氣靦腆,“你可以幫哥哥穿個衣服嚒”
稚澄回過神來,她已經扶住人的腰線。
她“”
我這該死的顏狗屬性
她只好踮起腳尖,雙臂架過人的脖頸,撈起了那片衣領,重新披回了肩膀。那蜜桃似的指蓋兒印在他的肚臍邊緣,她從睡衣尾擺開始扣起,一粒又一粒的,將欲望層層封禁,直到來到最后一層,她指骨曲起,頂住了對方那鋒利冷峻的喉結。
他輕輕咽了下蒼白的喉管,那一枚成熟性感的果核兒也隨之滾過她的手指。
“夠不著么那哥哥蹲下來點。”
班斐又岔開長腿,鼻尖自然摩挲她的額頭,來到平視的視野。
他今天一日都未進食,只喝了礦泉水,唇色異常素冷,卻因為情欲的燃燒,慢慢渡進一抹野莓龍舌蘭的色澤。
軟的,極為欠親。
那種干涸的色澤,仿佛在求神明來給他一場痛快泛濫的雨災。稚澄受到了男狐貍精的蠱惑,仰臉湊了過去,某一刻瞬間清醒,頭往后拔。
只差那么一點,她就犯了全球女人的錯誤
她懊惱間門,卻沒有發現哥哥的唇追了她三厘米。
是蓄謀已久的。
只是很可惜,沒有得逞。
稚澄指著粥,“這個,吃完,不許剩還有晚上睡覺,記得鎖門,凳子沙發都堆到門邊,算了,我來幫你堆,等會你用腳踢嚴實了”
班斐一顆心都被她這稚氣又霸道的行為揉軟了,他輕聲道,“哥哥是男的,你更該注意點安全。”
“男孩子出門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
稚澄頭也不抬。
陌生的、疏離的空間,對他而言,就是一個玻璃罩子,把他罩得無處逃生,因此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班斐睡眠都很淺,尤其是沒有任何個人領地的酒店,他能睡個兩三個小時就是登峰造極。
豈料這一晚,竟是空前好眠,足足沉床九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