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兄一張小嘴叭叭叭在說什么什么叫劍修不一定能過御劍飛行考試但凡在考試里丟一分,令梨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這是對她職業生涯的重大污蔑
令梨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擼起袖子和趙師兄理論八百回合,迎面卻對上這位腦子進水的師兄同情憐愛的眼神。
令梨他又怎么了
“沒有人。”趙昌小聲說,“令師妹,沒有人愿意帶你飛。”
陡然得到大師兄青眼,不知犯了多少人的忌諱,他們嫉妒還來不得,怎會愿意幫她
趙昌眼中同情多的快要溢出來了。
令梨在外門人緣不差,幾乎是個弟子都能和她聊上幾句,但論交心的朋友,一個沒有。
很正常,沉迷打工的小梨天天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是硬擠出來的,和同窗之間的友誼全靠別人請她代簽到、代寫作業和代購。
十分塑料,滿是金錢味道的友誼。
令梨不在意這個,她有瓜瓜,傲嬌愛吃醋但陪聊的瓜瓜,每天充實又開心。
劍修生來便有一股全世界與我為敵又何妨的氣概,只要手中劍不背叛,就算十個小明師兄圍著令梨載歌載舞,她的內心也不會有一絲絲動搖。
除非他跳的是脫衣舞。
趙師兄的同情憐愛更是無稽之談。
他飛劍考試九十分是因為他的本事只有九十分,令梨考試一百分是因為滿分只有一百分
要不是掏出乾坤袋會暴露宿師兄的劍穗使令梨成為宗門罪人,她好想把自己的滿分榮譽證書砸到趙師兄腦殼上,讓他清醒一點。
不,為什么要砸證書呢,不如干脆給他一劍來得痛快。
令梨的手不知不覺放到了背后的劍柄上。
她和令瓜知道此舉是因為令梨生氣了,她劍修的尊嚴被挑釁了,她要重重敲醒趙師兄沉睡的心靈。
但在趙昌和其他人眼中,令師妹因為被人排擠,在氣哭的邊緣搖搖欲墜,神志不清醒到要現場拔劍飛起來給他們看看。
這可使不得啊無證御劍罰款可嚴重了
令梨握住劍柄正欲拔劍,忽然間,一點涼意掠過她指尖。
一只手越過長劍,輕巧拎起令梨的衣領。
個子不高的小姑娘被憑空拎起,像被捉住后頸肉的貓貓,在空中下意識掙扎起來。
她的反抗如滴水入河,掀不起半絲漣漪。
懸空不過兩秒,令梨雙腳落到冰冷堅硬的金屬上。
“站穩。”宿回云平淡地說。
他松開手,令梨陡然發現自己的視野拔高一大截,幾乎能俯視所有人的頭頂。
她被宿回云拎到了他的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