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友非敵,卻做到了敵人沒能做成的事,給予伽野重重一擊。
幕后黑手若是知道還有這等后續,睡著了怕是都會笑醒。
“我給阿梨發過這么多紅包。”伽野腦袋暈乎乎的,“她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心寒了,你未來紅包沒了。
伽野抗拒木天蓼,并不是因為討厭,誰也不知道,他其實很喜歡。
貓貓很難抵抗這樣暈乎乎又輕飄飄的感覺,不自覺搖起來的尾巴鐵證如山,金眸愜意地瞇起。
假如令梨網購送他木天蓼,伽野沒意見,在非發熱期的時候當面送他,他也愿意收下。
千不巧萬不巧,兩個負面條件被她集齊了。
不愧是幫人游戲代打打到薄念慈頭上的冤種阿梨,她的人生不存在非酋以外的結果。
若是非酋之力不影響到伽野頭上,他樂見其成。
至于現在,他笑不出來。
木天蓼催得發熱期愈演愈烈,他四肢無力,汗水打濕衣衫,腦海中云海翻騰,不受控制的耳朵和尾巴在空氣中抖動,期待有人能來摸摸它們。
小貓咪能有什么壞心眼,小貓咪只想被人抱在懷里哄哄摸摸。
戴著狐貍面具的少女一步步走到伽野身邊,她良心尚存,把木天蓼放到了一邊。
然后,伸出了沾滿貓薄荷氣味的手。
伽野這有什么區別
他抬高頭,自下而上仰望“初次見面”的網友,漂亮的金眸覆著一層晶瑩剔透的水膜,輕輕眨了眨。
像在說“你真的忍心這樣對我嗎”
忍心啊,令梨有什么不忍心的
貓貓都擺好姿勢了,這還能不擼
“昨日初見,少主明明說可以給我摸。”
令梨半蹲下身,微微掀開狐貍面具,望進伽野流淌蜜釀的眼眸中。
火紅的狐貍面具掛在如瀑的黑發邊,落下的繩結晃過綺麗清秀的漂亮臉蛋,一如昨日伽野掀開門簾窺見的驚艷。
少年縮成一線的貓瞳微微擴大,因抗拒豎起的尖耳不自覺軟下了。
昨天和青姨閑聊時隨口為之的嫁娶標準在伽野腦海一閃而過,他稍一愣神,溫熱的貓耳忽然觸到舒服的涼意。
令梨捉住一只毛茸茸的貓耳,小心翼翼地揉了揉。
她玩弄過許多小三花小胖橘的耳朵,對站在貓科金字塔頂層的狻猊好奇已久。
令梨不是個登徒子,假如伽野昨天沒說那句“想摸可以,一次百金”,她今天絕對不會對他動手動腳。
人家對被摸的態度如此灑脫,又自己主動擺好了姿勢,令梨怎么可以辜負伽野的好意。
“哪有妖修不知道自己發熱期。”買木天蓼的店家信誓旦旦,“如果被你撞到了,他肯定是在碰瓷是可惡的心機貓貓不要憐惜他,擼,放心大膽的擼”
令梨一向擅于接受別人的意見,何況伽野在她心里不是外人。
他的終身大事掌握在小梨手中未來有一天,令梨會一身華服站在妖族少主聯姻的婚禮現場,親手將紅蓋頭蓋在貓貓頭上,滿含欣慰送他出嫁。
四舍五入,令梨是他的娘家人
娘家人玩弄一下小貓咪怎么了令梨日后含辛茹苦替他尋覓良緣,提前收一點報酬不過分吧
大貓的尖耳比令梨想象中更順滑,軟軟的絨毛掃過她指縫,一手握不住,令梨又加上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