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野“是很恐怖,值得被記下來傳頌千年。每當有小孩子想吃冰糖葫蘆卻被大人拒絕,他們便可以掏出血腥女刺客的故事,幽幽地對父母說如果吃不到,我會像阿梨一樣死不瞑目。”
說到“死不瞑目”,黑貓故意睜大了貓瞳,在黑暗中格外陰氣森森。
更巧的是,城中狂風刮過,天邊烏云蓋住月色,一聲悶雷在金鱗城驟響
“轟”
“啊啊啊啊”
鬼叫聲擦著雷聲在令梨耳邊響起,講鬼故事講得正開心的伽野尾巴陡然炸開,毛領子根根豎起。
令梨緩緩扭頭看向拐角,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伽野講鬼故事是傳音入耳,只有令梨一個人聽得見,這個鬼叫的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鬼故事、驚雷、尖叫,三者合一沒嚇到令梨,后兩者嚇到了壞心眼的貓貓,黑貓抓在令梨肩膀上的爪子不自覺用力,她不用看,肯定淤青一片。
“這位道友”令梨尾調上揚,她安撫地摸了摸黑貓的后頸,“我自覺在金鱗城并未與哪個活人交惡,道友為何見到我大叫出聲”
沒有和活人交惡,因為交惡的全都死了。
躲在拐角里的陌生修士尷尬地拍了拍胸脯“抱歉,是我冒犯,驚雷太過突然,嚇我一跳。”
陌生修士表面是我不好,冒犯道友。
陌生修士內心媽媽這個人的劍一直在淌血流了好多好多血她殺了幾個人啊這么多血是不是把人先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像做剁椒魚頭一樣又剁又砸,搞得案發現場慘不忍睹變成活生生的地獄。
他的表情過于驚恐,令梨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哪位鬼剎閻羅轉世。
她明明沒干什么啊,畫風像從鬼故事里走出來的不是修仙人的共性特征嗎為什么偏偏針對她
“道友有何要事”令梨問,“還在比賽時間呢,聽說有鏡頭和直播間跟著選手,傳銷是犯法的。”
陌生修士您居然還在意違法與否的問題嗎您沒有一絲絲自己正是最兇殘的犯罪分子的自覺嗎
“時間不等人,我直說了。”陌生修士拱手道,“我觀道友實力非凡,想必是沖著魁首獎勵來的。”
令梨“來都來了,還有人不喜歡拿獎的嗎”
陌生修士“所言甚是我等遠赴東海,便是為了魁首獎勵而來”
“人人都有奪冠志向,分明同為金丹真人,卻有人將我等分為三六九等、評出云泥之別,我等怎能甘心”
他話中有話,令梨聽到“云泥之別”四個字,完全理解了一切。
“宿真人斬獲三屆魁首,被認為是天上的云,也不無道理。”令梨道。
陌生修士冷笑道“他是天上的云,我等卻不甘做地上的泥。”
“既然道友有奪冠之心,我也不遮遮掩掩。在下與幾十位道友早有打算,暗自結成聯盟,集眾之力,在三天內淘汰宿回云”
“我觀道友行事謹慎,作風神秘,必不是門派弟子。”陌生修士言之灼灼,說話斬釘截鐵,沒給令梨半分反駁的空間。
“散修不騙散修,我喚道友一聲家人,道友可愿加入我們,推翻凌云劍宗三連冠暴政,開拓屬于我們散修的榮光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