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野最佩服的是,令梨自己很會說一些挑釁之詞,仿佛自帶集火buff,但敵人的垃圾話對她全是耳旁風,罵得再難聽眉毛都不皺一下,伽野懷疑她耳朵里裝了屏蔽詞過濾器。
譬如昨夜,令梨一個打四個,對面兩個金丹初期兩個金丹中期。
少女剛結束一場數十人大混戰,靠挑撥他們內斗和渾水摸魚從戰場中央溜走,迎面被四人組圍住。
令梨“又來你們又不三缺一,攔我作甚搓麻將需要替補”
金丹初期的修士甲“我觀道友早已力竭,不如束手就擒,我等可留下你一條性命。”
令梨“是有點累,麻將我就不搓了,祝你杠上開花把把聽胡。”
金丹初期的修士乙“道友單槍匹馬孤身獨行,我實在佩服。若非情不得已,我不愿阻道友路途但既然遇見了,便是天道賜予的緣分,交出無字牌”
令梨認真地搖搖頭“不行的,道友,我金丹中期,你金丹初期,門不當戶不對,沒有緣分。”
金丹中期的修士丙“在下位至金丹中期,這枚無字牌與在下是否有緣”
令梨“有的,你可以拿號排隊,前面還有幾百個候選人吧。別灰心,緣分到了該有都有。”
金丹中期的修士丁“廢話什么強扭的瓜最甜,某今日便讓你知道厲害”
“瓜瓜可聽不得這話。”令梨嘆了口氣,拉低兜帽的帽檐,“好不容易湊足人數的麻將你不打,糾纏不清的孽緣偏要不請自來,我不好為人師,也得教你做事。”
又是一場纏斗,令梨沒有援兵,循著無字牌而來的隊伍卻會越壯越大,她撈走四枚風云牌,趕在新一輪戰斗前遁走。
一枚無字牌其實吸引不了那么多人,畢竟無字牌只代表一個晉級資格,比起令梨,還是圍剿宿回云誘惑更大。
令梨對選手們的小心思摸得門清,把無字牌掛在手腕上亮出來只是她計劃的第一步。
“諸位的風云牌,我這就笑納了。”令梨晃了晃指尖的木牌,看向趴倒在地痛吟的修士,“要我說,道友何苦為我送牌上門”
疼得發抖差點沒命的修士“你你明明有無字牌,為什么還要拿走我的風云牌”
“好問題,為什么呢”令梨唔了一聲,認真道,“可能是因為,好玩。”
“兩百零一個人晉級,不覺得有點太多了嗎”她輕描淡寫地說,“多淘汰一點,更有意思。”
“歡迎道友重振旗鼓,來我這里物歸原主。”令梨越過他離開,補充一句,“若是覺得吃不下,找些人來平分也是極好的。”
一枚無字牌吸引不了太多人,那么很多很多的風云牌呢
當他們發現湊齊五張風云牌變得越來越難,當他們發現許多人的牌被同一個人奪走,當他們發現若要晉級選擇的余地只剩下一個
他們自然會向令梨所在之處奔赴而來。
令梨,一款真正的節奏大師模擬器。
“為了師兄我真的很努力了。”令梨有被自己感動到,“軒師兄再挑我的自動回復的毛病,我要和他拼命。”
無用的軒師兄,拉不走仇恨的拖油瓶,令梨一邊辛辛苦苦替宿回云分擔仇恨,一邊擔心軒曉沒有宿回云的本事,別一不留神死在圍毆里頭。
“宿師兄應該可以帶得動軒師兄。”令梨對宿回云有信心,只難免覺得他辛苦。
伽野對此嗤之以鼻。
辛苦還有比阿梨更辛苦的人嗎
什么正道第一宗,庇護弟子沒庇護個名堂,拖人后腿拖得起勁,若不是宿回云參賽,阿梨何至于疲于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