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顧莞這樣的打扮,讓秦文萱繃緊了神經,只花了兩三息就完成了這樣動作,她又急忙抬頭望。
但秦家將領出身,雖這是舊宅,但下意識就會選附近沒有至高瞭望點的。
謝辭顧莞斗笠一掀,胡子一撕抄冷水抹了一把臉,秦文萱一下子就把人認出來了,“啊,是謝辭你,你是顧姐姐。”
“快給我們說說,怎么回事現在什么境況了”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一行四人快步往后廊走去,正房聞聲沖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撲到姐姐身邊緊緊攢住姐姐的手,姐弟倆都哭得眼睛通紅,正房內他們母親還昏迷著。
“自打謝伯伯家,你們家出事以后,我爹我哥哥們焦急又怒,說絕對不可能的”
謝家判決出了之后,秦家急忙打點鐵嶺那邊,運作將部下朱明由調往鐵嶺當軍屯指揮使,又往京城打點,但奈何秦家駐邊已久,天子定案,有些力不從心,這時傳來謝辭越獄的消息,之后又劫走了謝家所有人。
秦家這邊也是千鈞重負,謝家被冠以通敵之命滿門傾覆,所有東西都壓在秦顯和另一員大將趙恒身上,通敵案還沒有完,對方布局多時,當然是要將謝家軍這些冥頑不靈的主要掌軍人物一網打盡的。
當時恰逢北戎騷動又起,斷斷續續一直延續至今,秦顯一邊處置明面軍務,一邊打點謝家那邊,一邊焦急要查清真相給謝家翻案,并應對那些居心不良一方的布局。
失去北軍主帥謝信衷,不占上風,又敵暗他們明,秦顯掀翻對方好幾個放在明面上的對手,還已擋過幾波明槍暗坑的了,但上月走私的支線查到最終,卻到底查到了秦顯的頭上。
“出關的那隊哨巡,盡數死在大宿坑,現場有匆忙撤走的車轍陷痕,以及騎兵匆急接應的馬蹄印。哨騎撞破走私現場,被趕來接應的靈州騎兵盡數殺死而后焚尸現在證據指向我父兄或靈州其余兩員部將,他們都被羈押了,我父兄嫌疑是最大的特使明天就要入營初審了”
秦文萱聽父兄說過先前的事情,很明顯這事就是沖秦家來的啊。
這個十七歲的少女,秦顯夫妻育有兩子兩女,還有謝二嫂兄妹,但兄長戰死時,侄兒侄女都大了,夫妻倆頭一個女兒沒養住,好幾年后才再生的次女,對秦文萱是千疼萬愛含在嘴里怕化了擱在手里怕摔了,秦文萱向來嬌嫻靈動明麗照人,如今遭了變故,哭得眼紅聲啞,煎藥洗煮一力挑起,她不怕吃苦,她只怕再怎么吃苦也救不了父兄。
她幾乎絕望了,這個時候,謝辭和顧莞出現了。
她用帶著所有希冀的眼神看著兩人。
“你別急,你別急,你趕緊去冰水敷眼睛,把眼睛的紅腫給去了”
兩人一聽,情況比他們料想的要好一點點,最起碼有三個嫌疑人,初審也在明日。
只要洗脫嫌疑,特使有權將無辜牽涉的兩人放回歸位的。
顧莞趕緊讓秦文萱去把紅腫的眼睛盡量敷回去,秦文萱已經沒有辦法了,她急忙跑著去了。
謝辭顧莞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兵分兩路。
首先,無論如何,明天這個初審也不能讓巡哨小隊的死扣在秦家父子頭上
這個交給顧莞。
至于謝辭,找到真正走私黑手也就這個扣鍋給秦家父子的人就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