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遲鈍的大腦告訴他,眼下的情況不對勁。
這位遲二公子,好像在當著他的面勾引明瓊姐姐。
可江硯不敢確定,故此,等兩人策馬疾行而去,逐漸消失在他眼前時,他才突然想起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遲清恩此人敢暗中放冷箭,并非看上去那么簡單啊
他的明瓊姐姐
江硯駕馬朝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追去,尋找了好久,卻沒能找到兩人的蹤跡。
而在另外一個方向,草地冒出了嫩青嫩青的翠芽,為堅硬的瘠土鋪了一層柔軟的毯子。
不遠處的粗樹,一白一黑兩匹馬低頭無情啃著剛長出的青草。
謝明瓊被掐住腰抵在樹干,遲清恩按著她的后腦勺壓向自己,唇齒交纏,帶著攻擊性的強勢掠奪著她的呼吸和味道。
“我好,還是那位江小公子好”
“唔”謝明瓊只覺這問題無甚意義,看著眼前這一小塊毫無遮掩的地方,努力保持清醒,“這兒不行,回去”
“阿皎。”男人虔誠吻著她的唇,沙啞的聲音似是在蠱惑,“與我一起不好嗎”
他好想將月亮偷走藏起來。
他本就是趁人之危竊取了月色的惡種。
任她哭鬧,任她掙扎,只要她心里眼里都裝滿了自己,死在她手上,他也心甘情愿覺得滿足。
陰暗病態的念頭在這一刻沖破天際,遲清恩死死壓制著眼底的猩紅,一遍遍重復著,“阿皎,只與我一起可好”
謝明瓊聽著他的呢喃,搭在男人的肩上雙手逐漸收緊,細白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好啊。
下一刻,她便被男人騰空抱起,天旋地轉間躺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女子眼尾微微發紅,無助的收緊雙臂,“遲清恩”
滾燙濕熱的吻一路順著纖細脆弱的脖子往下延伸,逼得謝明瓊不得不仰起頭,望著晴空,皙白的脖頸一點點被染紅。
意識墜入深海,一波又一波海浪涌來匯聚成更大的波浪,當頭砸下。
遲清恩指尖輕拭了下唇角的濕意,隨意捻了捻,俯身而上吻住那雙嬌艷欲滴的紅唇。
發覺她還未回神,他嗓音低啞著輕笑,“阿皎”
謝明瓊慢了半拍望著他,目光有些迷蒙,汗濕的碎發貼在粉頰上,微微上翹的眼尾泛著紅,像是被狠狠欺負過一樣,純媚撩人。
遲清恩狠狠磨了磨牙,湊過去,咬住白皙如玉的耳垂在齒間輕磨著解饞,摩挲著掌下的細腰,又喚了聲,“阿皎”
謝明瓊半闔著眼,反應了一會,慢吞吞準備翻身。
側過身之際看見不遠處的兩匹馬,細細的柳眉皺起,“不行。”
無力的手指拉起衣襟,一點一點掩上,嗓音軟軟的,“太久了,他們會找來的。”
腿還有些酸軟,謝明瓊干脆不爬起來了,就這么躺平在草地上,很認真看著遲清恩,“你不要太過分。”
遲清恩目光幽暗,湊近,“我過分”
謝明瓊閃躲著別開臉,“你離我遠”
“謝阿皎。”下一刻,就被掐著下巴強迫著轉回來,男人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危險的瞇起,“不要妄想過河拆橋。”
夕陽西下,金光燦爛的余暉傾灑而下,落在一對相擁而坐的男女身上,兩人安靜的依偎在一起,無聲望著落日緩緩沉下,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停留。
事實上,謝明瓊渾身發軟,膝蓋還酸痛得很,現在回去壓根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