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馬車走的一位掖云天弟子道,“它既然能到岸上來偷走所謂的龍珠,那么殺人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舉。”
眾人陷入沉思。
尹蘿敲了下靠前的車壁
“沈歸鶴”
一直未曾言語的沈歸鶴道“拿走龍珠的應該不是惡蛟。”
尹蘿“惡蛟是替死鬼”
沈歸鶴“也可能是故布疑陣。”
尹蘿靠回車壁思索。
“”
趙安筠看了看尹蘿,又看向那從未掀開過、卻分毫不阻礙這兩人交流的車前簾,恨不得馬上跳下去和小伙伴激情討論百八十回合這兩人的默契為什么有種難以插手的感覺啊
趙安筠他們在照漁村不止一日。今天這么大陣仗,幾個村民上前詢問情況,知曉海底有惡蛟,一番驚疑不定的感嘆后,便問他們有沒有找到龍珠。
這么真情實感就更證明“龍珠”是真實存在的。
尹蘿一口氣喝完了瓊海花熬成的湯汁。
沈歸鶴坐在她對面,略為躊躇。
“我”
“那就多留幾天吧。”
尹蘿截斷他的話,唇角染了一點瓊海花汁液的深紅色,被她隨手抹去,“不弄清這件事,或許整個村子都要處在危險中。”
沈歸鶴眉心松了些許,仍然沒有如釋重負的神色“我會盡全力查找禁術,給你一個結果。”
尹蘿眨了眨眼,道
“本來也不是你該做的,盡力而為就很好了。”
沈歸鶴的表情錯覺般凝固了一瞬,他緩緩垂下眼“我與小姐的某位故人,是否長得有些相像”
“”
尹蘿愕然地望向他。
“是沈某魯莽。”
沈歸鶴起身致歉,走前還帶走空了的碗。
整個村子都籠罩在沈歸鶴未啟動的咒法中,挨家挨戶埋了張符篆。
他這個法子確實穩妥,但真的挺不考慮自己的。
啟動這么大規模的咒法,他肯定要久違地放血;寫符篆也不是隨便揮兩筆就成了的。
鑒于先前那場對話,尹蘿不好去勸他,勸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
入夜后,尹蘿和趙安筠幾個湊在一起閑聊。
從路上見聞說到宗門內同門的糗事,氛圍輕松歡快。趙安筠注意到尹蘿很少說話,以為她插不上話會無聊,便將話題引到了今日所見的人身上,算是他們和尹蘿都能參與的話題。
“所以祭酒不是晏清瀾的正夫”
尹蘿聽著聽著問了一句。
趙安筠“”
葉項明直接嗆了口水。
“啊,這個”
柳澤雨相對鎮定,“祭酒實則是南洲至高無上的一種身份,若以王朝論,便是沒有帝王情況下的國師。南洲信奉月亮,認為有月神的存在,那才能算是帝王的位置。”
他圓融地道
“南洲與外界接觸的年份不長,我是在家中聽長輩提起,他們也是聽我說的。大多數人對南洲不了解,是很正常的。”
“對對”
趙安筠跟著點頭,補充八卦部分,“祭酒的選拔據說非常嚴苛,被選中之人一生都要獻給月神,保持身心純潔,拋卻情愛。別說嫁娶了,像方才那樣揣測他與別人的話都是不敬的。”
尹蘿“”
這什么圣子設定。
“他的眼睛為什么是金色的”
尹蘿問。
“貌似是完成就任祭酒的儀式后就會這樣,南洲人稱為月神的賜福。”柳澤雨擰著眉毛,表情有點糾結,“這個說法無從考證,南洲人對祭酒十分崇敬,從他們嘴里打聽這類事很難,外人又進不去他們的就任儀式。”
賜福。
另外三洲還在修真本順便走世家爭奪線,就你南洲在西幻本里是吧
光看那個打扮,還以為你們是苗疆本
月過中天。
白天經了折騰,再大的八卦勁頭都熬不住。屋子不多,趙安筠和尹蘿睡一間,帷帽已換了面紗,不妨礙入睡。
將要睡熟,地面毫無預兆地震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