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蘿認為這些人能被看作天之驕子,是有一定道理的。
比如,都很會抓重點。
終于還是到了這個死亡問題。
幸虧有緩沖的時間,泡澡又是人靈感大爆發的階段。
尹蘿低頭“沒有誰。”
蕭負雪便靜靜地聽著她說。
“我只是記得,我有一個未婚夫的。”
尹蘿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就是她偽裝攻略時和面對其他人時是有細微差別的,而人數一多起來,就需要她在這中間尋找一個平衡點永不塌陷的平衡點勢必要摻雜真實,否則很容易演著演著就出問題了,“同他結婚,我便可以有新的生活。”
不能暴露真實目的,可能會被帶走研究。
巧妙地變一下方式就不同了。
蕭負雪道“不是兄長嗎”
這句話是有歧義的。
尹蘿理解了其中一種“你和他是生得很像,但相處后就知道是不一樣的。”
蕭負雪微怔,隨即笑了。
他笑起來時便和蕭玄舟幾乎沒什么區別了。
連那種氣質上的區別都消散了。
尹蘿心間異樣,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蕭負雪微偏過臉,掌心攤開,是兩枚簪子。
“落在我這里了。”
尹蘿“”
幾乎是瞬間就把她帶回幻境記憶,讓她問天問大地問問自己為什么要因為不配色作為主題順勢挑逗。
兩兄弟所送同樣的物品擺在一處,由其中一個面對面送過來,說不出的荒謬與禁忌。
尹蘿表面鎮定地迅速將兩枚簪子抓到手里。
蕭負雪安靜注視她的一舉一動。
人如其名,像是初雪,不似深冬嚴寒。
“謝謝。”
尹蘿道。
蕭負雪垂下眼,復又抬起,認認真真地道“我心悅你。”
“”
尹蘿剛邁出去的步子就這么停在了半空,看向蕭負雪的表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我曾是你兄長的未婚妻。”
聽過“妻子”發言后,不論是否幻境的殘留影響,加上早餐、簪子這些事件尹蘿也看出些苗頭了,雖然找不準苗頭是從哪兒起的。
但萬萬沒想到他會直接莽上來
他和謝驚塵是一個路數的啊
“我知道。”
蕭負雪見她不自在,半側過身,也沒有同她靠得太近,“我和兄長是兩個人,只要你分得出我是誰。”
分得出就能隨機俘獲一個雙生子嗎
尹蘿一邊覺得荒唐,一邊又不可避免注意到了他慎重遠離的舉動,明明是在表白。
“幻境里是我不對。”
尹蘿剛起了個頭,就見蕭負雪更往旁側偏了下臉,難以窺清神色。
“你我多日共處。”
蕭負雪的耳朵忽然全紅了,月光下遮掩不住,“既有夫妻之名,亦非完全無實。你愿什么樣的生活,我都會與你一同。”
你們世家公子對于親密之后一定要結婚的教育確實做得很好。
尹蘿把握著度“但我與你兄長曾有的婚約,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蕭負雪想說,那紙婚約本該是他們的。
這件事說出來也無益。
尹蘿最先安撫的是謝驚塵,正是這點令蕭負雪本要一并吐露的身份真相卻步。想要她知道,矛盾地清楚和盤托出后或許會全無機會。
“我會解決好一切。”
正如他在環境中做過的承諾。
迷失的從來只有他放任自流的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