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塵緩慢地用指腹勾勒著她的指尖,掌心灼熱與身后氣息都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他牽引她的動作,仿佛是他親自引導著她去玩弄這副身軀。
衣衫齊整未亂,除卻擁抱在懷的姿勢,僅僅是一絲不茍地教習琴藝。
禁欲淡漠,又淫靡。
謝濯下聘之事自然傳到了荊昆。
下屬曾請示過蕭玄舟。
“不急。”
蕭玄舟氣定神閑,滴水不漏地吩咐道,“暫且不要讓二公子知曉這件事。”
“是。”
蕭玄舟自己沒能最早抵達荊昆,卻提前安排了人手過來,在李渠所說的地方找到了劍意的殘留,隔著百年時光過招的感覺尚算新奇,蘇絳霄的劍意確實深厚,繼而翻出些許小玩意兒于他人或覺寶物,在蕭玄舟眼里不值一提。
倒是這段時間頻繁地利用神風石、又強行動用劍意,蕭玄舟受的反噬損傷太嚴重,只能暫留荊昆養傷,調度各方。
蕭玄舟將散了熱度的藥一飲而盡,想起尹蘿喝藥的樣子。
幾日內傳回消息,說謝家松了口,認下這門親。
不出所料。
謝家歷來的作風如此,又被謝濯將了一軍,即便能狠下心棄了出色的長子,也不會放任一樁不明不白的婚事蒙羞門楣。
到此,就該他作為了。
“放出話去,蕭尹兩家早已退婚,情誼永好。”
蕭玄舟看著窗外的青露樹,無波無瀾地道,“再送上一份賀禮。”
下屬領命而去,只是不免疑惑
聘禮入關嶺時便可澄清蕭尹婚事已矣,拖延至今難道有什么區別嗎無端叫人多猜測了幾日蕭家的閑話。
門扉沒有立刻合攏,蕭負雪拿著一個瓷瓶進來,里面裝著的是療傷好藥。
蕭玄舟道了謝。
蕭負雪靜默稍許,道
“她要成婚了。”
蕭玄舟神色自若“不要莽撞,她沒有選你。”
“我知道。”
蕭負雪平靜地陳述著,“我沒有資格。”
他佇立在屋中,克制收斂得猶如沒有生機的死物,毫無破綻。
察覺到蕭玄舟看來的目光,他道“兄長不必擔憂,我謹記道心教誨。”
蕭玄舟眉心攏了攏“順其自然并非放任自流。”
蕭負雪視線余光觸及到窗外的青露樹,下意識地避開了,種種心緒跌宕起伏,不應吐露的話語終究還是在親人面前泄露了痕跡
“兄長對她無意,該早同我說的。”
“”
蕭玄舟眼神微變,這般注視了他一陣,再開口,竟有些許料峭的寒意“說什么”
似是所有的情緒都在須臾盡數褪去,只余下全然冷靜的陌生一面。
蕭玄舟臉上溫和的底色徹底消失,沒有冰冷的針鋒相對,他只是沒有任何表情地站在那里,緩緩道
“我從未想過將她讓給你。”
吃鯨路人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