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接“上次你說的那些話,我很傷心。”
計如微收回手,望著她。
“所以”
她眼神左右來回,在看他的表情變化,“你同我吃一碗糖蒸酥酪。”
不知怎么的,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改換,計如微應下了“好。”
她注視他片刻,驀地笑了“你果然喜歡甜,對吧。”
heihei10”
陰差陽錯地默許她上門攪擾,某日見她疲累,喊她進屋稍事休息,儼然被她得寸進尺地當成了某項攻克的事,回回都是徑直在院子里等他。
“在院子里放東西,總比放在外面擔憂被人偷走的好。”
計如微不想理會她,聽見這話克制地道
“你以為誰都能知曉我的住處”
況且,屋內外機關無數,誰會如她一般當這里是來去自如的地方。
她回眸看他,眼睛都成了月牙“原來你對我很特殊了嘛。”
那是沈歸鶴告訴她的。
正因為此,知曉沈歸鶴不是拿朋友做人情的人,計如微最初才忍了她。
聞言,計如微再次拂袖而去。
胡攪蠻纏。
后來便是堂而皇之地進了屋子,初春已到,他著意度過深冬,卻在春日發了熱。
她聽見動靜沖進來,居然是先掐他的人中。
計如微讓她幫忙把特制的藥丸拿來“我睡一覺就好了,你走吧。”
醒來她還在。
將自己的手懸在他臉邊,好像要觸摸他手卻是沒有靠近的。
計如微想起自己是被她盯著沉睡的,只覺得發熱更重了。
“你醒了。”
她狀若無事地收回手,“要喝水嗎”
計如微撐起身子喝水,人中刺痛,輕描淡寫道
“閻王見了你怕是都不敢收鬼。”
她卻應了“我才不會叫他把你搶走。”
計如微垂首啜飲,水面倒映眼波輕漾,他沒再言語。
他不好太迅速的事物,總覺得水到渠成更見長久。
漸漸地,她確實能在這間院落來去自如了。
“計如微,你怎么還不喜歡我啊。”
她下棋中途,說出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計如微執棋的手落下。
就知道她不是真的想學棋。
“該你落子了。”
計如微道。
她長嘆一聲,胡亂下了一步。
明明剛教過她的。
計如微有點不平,隨即將她的黑子圍死。
同樣的問題,沈歸鶴也曾問過,只是以另一種并不直白的關切委婉方式。
“她資質上佳,前途無量。”
計如微如是回答。
沈歸鶴沒能明白。
當日她被他在棋盤上殺得片甲不留,走前氣沖沖地說下次不來了。
計如微目送著她離去,回屋時突發奇想找出她送他的那些東西,挨個仔細地看過去。
那枚魯班鎖在其中格格不入,實在有些侮辱他的腦子。
計如微隨手解開了,目光定住。
被藏在中間的三塊上有字。
連起來便是他的名字。
“”
計如微對著這一屋子的散亂靜坐到深夜。
她前途無量,鮮活明媚。
他卻是從天那里搶來的日子在活,三災兩病比她還頻繁。
“我算什么。”
他低聲道。
心聲入夜,無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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