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舟獨自在外駕車,除了車輪滾動便是風聲搖曳植木,寂靜得能清楚聽見鳥鳴由遠及近飛過的動靜。
若隱若現的沙沙聲突兀而違和。
尹蘿渾身一凜,猛地掀開簾帳,扭曲的黑影從左前方直沖面門而來。
蕭玄舟橫劍攔下。
“進去。”
真有鬼祟啊
還以為蕭玄舟憑空唬人的。
尹蘿退的動作慢了些,掃視一圈確定大概數量。
不少。
但對蕭玄舟不算什么,留不出給她足夠逃跑的空隙。
猶豫就會敗北。
尹蘿用了困縛類的小型禁術,不至于坑害蕭玄舟的安危,又能保全自身余力。
由后“襲擊”、溜之大吉
蕭玄舟反手一劍沒入禁術紋樣中央,卻是在看向尹蘿逃跑的方向,神色交織在黑影與劍光中斑駁不清。
茶樓雅間。
持劍青年敲門走進,摘下幕離。
“兄長來遲了。”
窗邊人轉過身,露出與青年幕離遮掩下一模一樣的臉,神態卻大相徑庭,更冷、更靜,“莫非路上遇到了什么”
并無血腥氣,袖口卻破損了一處。
蕭玄舟走到桌邊,行云流水地倒了杯茶水,才道“遇到了尹家二小姐。”
蕭負雪微怔。
同尹家退親的事他已知曉,來時又聽聞尹二小姐離家出逃的消息。
“兄長將她送回去了嗎”
蕭負雪略有遲疑地問。
“沒有。”
蕭玄舟簡短道,“她趁亂偷襲,跑掉了。”
他握住杯身,同茶攤上器具截然不同的手感,還未入口茶香先至。
說是茶攤,根本算不得是茶,供給行路人短暫的休憩之所。尹蘿坐在角落里捧著一杯慢慢喝著,一如不久前悄無聲息地在馬車里啃那塊干硬的餅,瞧著便
蕭玄舟指節抵了抵散著熱度的杯身。
倒是不知道她還有易容的本領。
只是看著實在伶俜可憐,一舉一動都透著扎眼的不妥。何況,他也想知曉那份莫名的感覺從何而來,索性同路。
“偷襲”
蕭負雪眉眼間浮現困惑,“不是說,尹二小姐沒有靈力么”
“是傷身的禁術。”
蕭玄舟對自己一面便能認出尹蘿的事不無驚訝,她的易容功夫不到家,大差不差地混在人群中沒什么,面容妝點改變,身量和最打眼的手指卻無法掩藏。
蕭負雪敏銳地察覺到兄長的些微走神。
短短談話中已經出現了兩次。
這并不是尋常的情況。
蕭負雪于是道
“靖平的事盡可交給我處理,兄長若不放心,可先去追上尹二小姐。”
外界消息經過了封鎖。
蕭負雪大概知道是尹二小姐親自拒了婚,故而乍聽他們二人相遇有些慎重。但看兄長的神色分毫不露端倪,可蕭負雪到底同他是雙生,外人看來沉靜端坐的兄長只是在品茶香、思索,他偏偏意識到是神思不屬。
“不。”
隨著這個短促的字眼,那一縷虛無的破綻也完全消失了。
蕭玄舟微微笑起來,從容而得體地推拒道“那不是我該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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