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有敲門聲,很輕,路易斯開了門,只有一位美艷的兔女郎,戴著輕巧的面具,修長的黑色絲襪美腿,纖細的腰肢,以及飽滿的上圍。她端著殷紅的葡萄酒。
“對不起,兔子小姐,您有事嗎?”路易斯冷冷地講道。
“姐姐想想哦,如果是代傳皮特大人的話,那么從今天起,你自由了,是查爾斯先生自愿用生命換的,你今后不要忘了他。”
“嗯,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嗎?”路易斯咬著嘴唇,他的眼睛開始發熱,嗓音也變得抽搐又難受。
“如果是姐姐自己的話,也算是查爾斯先生的委托吧,是要教給你成長為大人的事,當然,選擇權在你哦,小弟弟。這是代表自由的酒,請飲一杯吧!”
“沒事的,哭吧,從此就要做真正獨當一面的男人了,乖。”兔女郎安撫著躺在她腿上的少年,聽他發出窸窣的囈語。
“母親,馬戲團是什么,好看嗎?”路易斯睡夢里這樣說著。
兔女郎微微一笑,只不過腿有些麻了,這高跟鞋還真是不舒服,便脫了鞋,把路易斯摟在懷里,然后她若有所思,似乎想著一些事情,或許也有個這樣年紀的弟弟,掙了錢,也許能給他娶上老婆了……
第二天醒來,兔女郎早已不見了蹤影,路易斯趕緊看錢袋,一文未少。像是想起來什么,翻了查爾斯的床下,的確有兩柄細長的劍,蟒蛇紋的劍鞘,造型古樸又讓人有種神秘的熟悉感。
他順利地離開了皮特的城堡,從山坡上遠遠望去,清晨的古堡如同在夢幻里,他往西邊走,背著四把劍,往羅切斯特去了。
幾天后的早晨,偌大的羅切斯特城門口,不時有行人和馬車來來往往。
“站住,你是什么人?”城門的衛兵攔住了一個有些狼狽的少年人,他棕黑色的頭發有些長了,水藍色犀利的眼睛,身穿平淡無奇的皮甲,上面有尚未干透的血跡,背著四把劍和一塊野豬腿,
兩把破損不堪,似乎已經要卷刃了,兩把用皮革包裹著,只露出蟒蛇紋的修長劍柄。
“那個,大人您好,小的我是附近村子的獵戶,來給城里的一位大人送野味的。”路易斯故意把嗓音壓低。
“是嗎?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以前是小的父親來……哎呀大人,您看這個您滿意嗎?”果然還是要掏兩枚銀幣。
“行吧,你,把名字在這登記一下,最近局勢不穩,上面讓嚴查,怕有魔族的眼線混進來……”
打聽著到了離城門最近的一家旅店,路易斯飛快地洗澡換衣服,然后抱著那兩柄劍出去,手里也捏著那畫像和地址。
“您好,請問噴泉路在哪?”
“哦,那可是富人區啊,小伙子有什么親戚在那邊?喏,一直往東北走,有最顯眼的大教堂,對著是個廣場,然后有個噴泉,再往北走就是了……”
無暇顧及大城市的氣派,按部就班,路易斯找到了那幢豪華的二層樓。屏住呼吸時,查爾斯大叔慈祥的微笑又映入腦海,他趕緊晃了晃腦袋。
“你……好,有什么事?”開門的是個微胖的同齡少年,五官端正又清秀,穿著體面的絲綢襯衣,嶄新的皮腰帶,锃亮的棕色皮鞋。
頭發油亮,長睫毛,眼神帶著一絲疑惑。
“請問,您是利斯塔先生嗎,您的父親,查爾斯大叔希望我把這兩把劍帶給你……”
“什么利斯塔,誰叫利斯塔!我早不叫這個被詛咒的破名字了,還有那什么查爾斯,我才不認識那個沒出息的窮鬼男人!”眼前的少年突然就歇斯底里地喊起來,路易斯一時間有些愣神。
可這還不夠,那少年白凈的手突然就把路易斯手里的劍奪了過來,丟在門前的地毯上,瘋狂地踐踏起來,一邊這樣,一邊紅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