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甘寧不在意,但卻表明了袁熙的心思。
“我歷來喜歡直言,也最煩拐彎抹角。聽于禁說甘將軍近來的遭遇,我為甘將軍痛心,但同時,也很高興。因為甘將軍脫離孫權,便有可能加入我河北,這可是天上掉金山的事。甘將軍,你可不能叫我失望啊。”袁熙玩笑似的說道。
這話聽起來像玩笑,卻也是試探。
即使甘寧拒絕,袁熙也不丟面子。
如果不拒絕,那甘寧就此加入了。
甘寧微微低頭思索,好像在猶豫。
于禁看的著急,扯了扯他的衣角,低聲道:“還愣著做什么,說話啊。”
“我...。”
甘寧還沒有做好準備,認一個新的主公;或者說,還差一個契機、一個臺階,讓他徹底的轉變過來。
袁熙害怕甘寧一口回絕,趕緊圓場:“好了好了...甘將軍剛到壽春,很多事情還不了解,等他了解了,再考慮這個問題不遲。”
“我們現在就當是朋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我讓后廚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還有隨軍攜帶的瓊漿玉液酒,甘將軍一定得嘗嘗。”
“多謝...。”
甘寧回道。
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情義,都是在酒桌上建立的。袁熙設飯局,就是想給甘寧一個緩沖的機會,也是一個歸順的臺階。
只要和甘寧成為朋友,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酒宴起。
大家頻頻敬酒。
甘寧也是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樽。
酒過三旬后。
袁熙再次提及歸順的事情:“甘...甘將軍,你看看我們河北,不僅人好、酒好,還都講義氣,你干脆來河北吧。我保證不讓你吃虧。”袁熙裝作大醉。
甘寧是真的醉了,晃晃腦袋,回道:我到河北。”
“哈哈,那咱們說定了?”
“嗯,說定了...。”
袁熙搖搖晃晃的跑過去,搭著他的肩膀,笑道:“好,從現在開始,咱們就是好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在場一大半的將領,都喝的趴下了。
唯有張頜,他的臉雖然紅,但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見甘寧醉的趴在桌上打鼾,旁邊還趴著袁熙,張頜笑道:“主公,您就別裝了,平時您喝半斤都沒事,今天才不到二兩呢。”
“咳咳...。”袁熙睜開眼,放下酒瓶子,起來道:“把甘寧送回臥房歇息。”
“就安排在縣衙府嗎?”
“不。送去州府...。”袁熙囑咐道:“給他安排在最好的房間,再去城里的ji院,找兩個姿色好的伺候。等到明天早上,他醒來時,告訴他,我請他去打獵。讓他到校場找我。”
“是。”
張頜去辦。
袁熙回府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