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立即問道“如果這個屏幕只能演繹客觀世界發生的事情,你作為旁觀者,憑什么能讀取別人的回憶”
流明一下子語塞,愣住了。
安隅之前不確定那段鐘刻死前的回憶是不是自己的能力被再次觸發了,因此在意識抽離后遲遲不敢決斷。
但剛才炎對上峰匯報,也說出了那段回憶。
在屏幕中,勞醫生咒罵他們為主城來的蠢東西,那是超畸體的心聲。
他確實把他們,想象得太蠢了。
安隅回頭望著屏幕里繼續對窗發呆的勞醫生,眸光冰冷。
“這位超畸體可以隨意進出每個人的時空,如果你的意識也鉆進去,他就能讓你看到一出假戲。但他似乎只能操縱屏幕的主人,用曾經發生在對方身上的經歷碎片拼接起故事畫面,卻無法跨越屏幕調動其他活人參演,為了故事完美,他自己就必須作為演員出現。”
“這就是破綻。”
話音剛落,勞醫生的屏幕忽然一閃,畫面變成了一個縮在臥室墻角哭泣的小男孩,那才是這塊屏幕真正的主人。
很快,上峰道“這個小男孩是醫生的孫子,在他從前的經歷中,確實很可能出現大量勞醫生的素材。”
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小男孩的屏幕時間開始反復重置,直到屏幕上出現錯亂的雪花,一張蒼白的臉浮現。
鐘刻沒有說話,他的臉也只在雪花亂碼中一閃而過。
但那個陰毒的笑,卻讓冷意降臨在每個人的頭上。
幾秒種后,旁邊另一塊屏幕開始重現相同的過程,緊接著,下一塊
他肆無忌憚地穿梭在屏幕之間,隨意拖動人們的時間進度,掠奪與重置,像掌握時間的造物主一樣折磨著34區的無辜生命。
向五名守序者,和遠在主城的上峰、大腦、尖塔,發出挑釁。
公頻在一片死寂中,忽然響起一聲極輕的冷笑。
安隅低聲自語,“班門弄斧。”
那個聲音讓遠在主城的上峰和大腦都愣了一下。
也包括秦知律。
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感受到安隅動怒。
一片雪花亂碼后,鐘刻的臉從一塊屏幕上消失,安隅猛地回過頭,仿佛有感知般,他身后極遠處的另一塊屏幕開始反常錯亂。
幾乎是瞬間,他的身影一閃而過,出現在了那塊屏幕前。
“那就看看我們誰更快。”
他說著,指尖觸碰屏幕,意識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