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不安寧的一個笑意,傳遞著仿佛只有他和安隅之間能懂的訊息。
“眉來眼去。”
一個沉郁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安隅一呆,來不及扭頭,身前已經被陰影遮住,秦知律含了一口酒吻下來,酒液沖入喉嚨,秦知律用舌尖撥弄著他的舌頭,在他口腔里搜刮一圈,把肉桂巧克力的香甜都搶奪走,只留下滿口的甜腐辛辣。
被那具身體擋著的其他人安靜了一瞬,而后一陣低低的笑聲蔓延開,大家繼續各自交談。
秦知律壓根沒在乎,他還沒放過安隅,仍在不斷加深這個吻,直到安隅喘不過氣來,伸手把長官襯衣前襟抓皺成一團,唇邊眼角都濕津津的,喉嚨里似在嗚咽。
安隅嘴上總說著不行了,但一被撩撥就還是想要。
而且不遮掩地想要。
秦知律掐著他腰的手開始使勁,像是要把他的腰都折斷。這個人平時很慣他,但每當親起來做起來,真是和溫柔一點邊都搭不上。
哪怕虔誠膜拜似地望著他時,身下手上的動作也是那么蠻橫。
安隅被吻得昏頭昏腦時忽然想這是不是才叫“用樸素的方式殺死神明”。
長官遲早要弄死他的。
破天荒地,他竟開始思量,要不然重新開始健身吧,不然這小身板遲早報廢。
這個想法沖入腦海中時,腦袋里那股子即將噴發的熱度卻猛地涼了下來。
他想到了羲德,他從前的“教練”。
當時把死去的羲德藏匿入一個折疊起來的時空,純屬頭腦一熱,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
也許未來有用他那時這樣想,可卻沒想到祂離開得那么利落,黑暗荒原回來后,安隅失去了對時空的操控力,也找不到羲德的藏身之處了。
搏曾經和他聊過幾次,聊天框里躺著幾條無聊的寒暄,搏繞來繞去,最終都沒問出那句話。
安隅,我長官的尸體呢
比死去更可怕的是尸骨無存,比尸骨無存更可怕的是,原本還能好好地把尸體帶回來的。
安隅終于還是推開了秦知律,在對方探究的注視下,躲閃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包,嚼都嚼不爛,差點噎死。
秦知律只能無奈地替他順背,順著順著,安隅剛剛熄滅的終端忽然又亮了。
想什么來什么,搏又發消息來了。
按理說,這會兒搏應該在從極地趕回來聚會的路上,不,他早就該回來了。
安隅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那條語音。
這是搏第一次給他發語音。
那位清冷孤高的少年,哭音顫抖。
“安隅,我先不回去了。我在極地雪原上遇到一只火紅的小鳥趕不走,一直跟著我,我拍了照發給前黑塔,說是未記載生物。它”
那個聲音在顫抖中斷掉了。
四下寂靜,所有人都驚愕地注視著終端。
第二條語音彈了出來。
安隅按下時,指尖亦在輕顫。
“它的翅膀可以擦出小火苗。”
“它用那些小火苗,把我在附近居民區買的冰淇淋燒化了。”
小霄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