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聰慧學識,便是沒有這樣異常的能力,輔以良師,它日也必成大氣。
賀麒麟探手,在棉花團腦袋上揉了揉,“不要與其他皇子,皇子父走得太近。”
賀酒怔住,“哥哥弟弟們是壞人么”
既已下了決心,且小孩并非真正的四歲小童,賀麒麟便耐心與她解釋,“天家無父子,現在沒有異心,將來未必沒有。”
倒不是說她無法控制,只是在把一切交到太子手里時,她必會先替她清除隱患,以小孩的良善,此時走得越近,介時難免要傷心難過了。
賀酒讀過許多歷史書,明白媽媽的意思,可她并不贊同,她看得出來,爹爹們一心只在媽媽身上,無論過往發生過什么,此時都真實深愛著媽媽,除了神經比較粗的三皇兄,其它哥哥弟弟們,其實心里都很在意媽媽,絕不會對媽媽不利。
且退一萬步,縱然他們有異心,只要媽媽在,就絕對不敢異動。
整個朝堂天下,對媽媽的愛戴,都是萬眾一心的。
每每只要出宮,或者聽朝堂上的叔叔阿姨們說話,她都能感知到,他們對媽媽的崇拜,信服,幾近狂熱的擁戴。
賀酒已經知道了,媽媽的舅父舅公收買暗衛以及媽媽信任重用的臣子,九死一生,刀是舅父親自砍的,差一點,她就沒有媽媽了。
賀酒心臟很痛,扔了手里的墨條,跳到媽媽懷里,就捂在媽媽心臟的地方,聽說刀就是從這里穿出來的。
傷口愈合了,但大約留下了傷痕,就時時透出涼意。
賀酒讓自己變成一床小棉被一樣,鋪在媽媽身上,牢牢抱住。
賀麒麟被裹得不能動,拍了拍小棉花團的脊背,“快回去休息,不要到處亂跑。”
聽著外頭頭寒風凜冽,溫聲道,“等會兒我差遣山藍去酒酒宮,你藏進他袖子里回去,以后也不要到處亂跑。”
賀酒眼睛方了方,她一點也不冷,也不怕冷,不能出來,就不能見到媽媽了,她現在每天必須要見媽媽一次,不見就睡不著覺,抱著媽媽的衣袍睡也解決不了。
想念從清澈的眼里透出來。
賀麒麟頓了片刻,“下朝后我會去酒酒宮,與你一起用膳。”
賀酒頭搖成撥浪鼓,“遠,酒酒是精神體不怕冷,要下雪了,媽媽會冷。”
賀麒麟也不多解釋,只是掌心內勁微動,在小棉花團腦門上壓了壓,“春夏秋冬對我來說是一樣的,無妨。”
透遍全身的暖意差點讓賀酒散了架,她就又想起羊毛加工了。
這里的叔叔阿姨們還不處理羊毛,把羊毛加工成線,棉花剛剛引進種植,收成不好,也沒有推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