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牌套著塑料外殼,但不知道在人油里浸泡了多久。黏糊糊的,味道也不怎么好聞。
贏舟一字一句地念著“圣心神學醫院,精神科,主任醫師,查理。”
在游戲里,經過漢化后,查理的名字叫“李大富”。
這是一個喜歡用針管和電極管的死變態,因為早泄格外喜歡拿防暴棍捅病人的下體。
游戲里沒有給出這些原醫院工作人員的結局,但這具尸體的頭部和局部區域都插著兩根防暴棍,想來是沒能死得很安詳。
現在的精神科主任叫紅眼。因為長得還不錯,生前是這位查理主任最喜歡的病人。
“是張工作牌。”贏舟對謝東壁揮手,“你收著。”
謝東壁一愣,竟然有些感動“給我嗎那你怎么辦醫生的身份在醫院里一看就比病人好用。”
贏舟很誠實地回答“尸油惡心,不想碰。”
謝東壁默默地摘下工作牌,用一次性濕巾紙擦了擦,然后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走廊是回形結構。
四毛像只巡回犬一樣,在贏舟前方進行偵查。
贏舟走了一圈,轉到第四個彎,眼前的景象驟然一變。
前方,走廊的光變成了慘淡的暗紅,并且彌漫出了一股股霧氣。
陰冷潮濕的氣息往臉上撲來,像是來到隆冬時節的海邊。
遠處傳來了門打開的聲音,又“嘎吱”一聲,閉上。
光線太暗,贏舟的眼珠子左右快速挪動,卻看不見是什么東西被放了出來。
如果說,贏舟只是略微有些不適,那謝東壁的感覺就是在數九天掉進了冰水里,牙齒都在打戰。
這里是精神科,主任醫生是紅眼。多半采取的是精神攻擊。
贏舟從口袋里掏出兩瓶糖豆,把其中一瓶交給了謝東壁。
謝東壁是見過愚人爆出的歡樂豆的,但那些豆子已經被研究所再加工了。現在,研究所內部的歡樂豆都是按01g賣。但就算掏空研究所庫存,也是找不到這么多豆子的。
謝東壁有些意外地詢問“你之前的沒上交嗎”
禍害們爆出來的東西,當事人偷偷拿一些,其實是很常見的行為。
上交多少純看良心。
雖然從職工條例看,這一行為是不被允許的。
但目前這一代異能者,都是自己養大自己。因
此,不管是研究所還是異能局,都硬氣不起來。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有執行官帶頭薅羊毛。
不過,到幾十年后,環境就完全不同了。
那時候詭異復蘇已經常態化,出門買個菜都能撞三次鬼。
離開兩大壟斷機構的培育,一個天賦不夠的異能者,是很難有什么出息的。自然也唯組織是從。
贏舟面無表情地回答“交了。這是你兒子剛種的。”
謝東壁反應了足足兩秒,然后扭扭捏捏道“我們不是那種關系。是單純的研究員和作品的關系。”
贏舟走進了泛著紅光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