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倏地反應過來,臉色猛地一紅,連忙收回自己的眼和不老實的手朝前走了好幾步。
她大步站回自己的位置,像是被罰站的小學生一樣垂著頭,充滿了不安和慌亂。
她感覺扒過韶淮景衣服的手指發燙,雖然她只是想扣扣頭,但確實是扒到了。
她說觸感怎么不太對,還下意識的蹭了蹭。
啊啊啊她現在好想把這只手丟掉
越想傅柔的臉越紅,白嫩的手指很快被她搓的通紅,但她好像還不解恨,還在用力揉搓著。
這種行為落在韶淮景的眼里就變了一個味道。
她很嫌棄和他接觸。
他視線微動,落在被她搓的通紅的手指上。
他還記得握住那節手指的觸感,像她的經脈一樣柔軟纖細,好像稍微一用力,就會柔軟的纏上來包裹你。
體內忽的燎起一陣刺痛經脈的火,雖然過去的很快,只有短暫的一陣尚且能忍受,可這也讓韶淮景微微訝異了一瞬。
從花祈給他下了業障開始,他便從未經過業障帶來的炙痛。
這還是第一次。
他神色微動,如霜雪的眼眸定在傅柔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柔以為他會責罵她,或者給她劈頭蓋臉一頓教訓,然而她什么都沒等到。
她悄悄抬眼看去,便見那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遠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傅柔還是松了一口氣。
她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臉頰,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中劍上,剛準備開始今天的揮砍,便聽那清冷的聲音遙遙傳來
“今日不練劍,改為徒步攀爬凌微峰,不能用內力。”
此話一出,好多弟子都興奮的丟掉了手中劍。
倒不是因為爬山興奮,而是因為這是個在掌門面前出風頭的好機會。
如果成為了第一個攀爬到山頂的人,掌門必定會對那第一人留有印象。
運氣好還能請教個一招半式也說不定。
如此想著大家的士氣便越發高昂,跟一旁萎靡不振的傅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來今天腿也得廢了。
傅柔皺著小臉頗為憂愁的摸了摸腿。
辛苦你了我的腿,晚上回去給你加餐。
爬山的人陸陸續續已經都出發了,除了像傅柔這樣沒有半點理想和追求的人還在后面磨蹭,就只剩下一種人了。
那就是陸時凌這樣的觀察員。
專門觀察傅柔的。
他當然不是有意的,只是她臉上那種憂愁的表情太明顯了,讓他沒辦法不注意到。
辭別了想要跟他一起出發的林皎皎,他不遠不近的跟在傅柔身后。
保持著一種既不會被她發現,又能看清她身形動作的距離。
走了一會她似乎累了,找了一塊圓潤的石頭坐了上去,然后掏出了一包瓜子開始磕了起來。
陸時凌著實沒想到,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思偷吃。
也不怕會被掌門發現。
畢竟以掌門的神識,只要他想,覆蓋整個凌微峰都只是一念之間。
當然,陸時凌可能沒想到韶淮景確實是在觀察傅柔。
他知道她的基礎差,可也想知道她的體質耐力極限在哪,雖然知道她可能會偷點懶,但也沒想到她竟然會直接坐地開吃。
這在萬岳宗中是不被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