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被開小灶的第一天。
傅柔想哭。
她甚至覺得還不如跟大家一起訓練呢。
好歹有那么多人在,她沒必要時時刻刻都承受他目不轉睛的視線。
雖然他也不說話,但她心虛啊。
尤其是一看到那結痂了的下唇她就更虛了。
堂堂掌門,能不能將自己身上的傷口治下啊。
不然她有什么臉面看他啊。
韶淮景不知傅柔心里所想,他只覺得她體質確實是差。
分明給她的是木劍,可她揮劍的速度卻還這樣慢。
教了一上午的心法口訣也并未有絲毫領悟。
像是天生的愚鈍不開竅。
眼看她的劍招又開始綿軟無力,韶淮景干脆近身攥住她的手腕,開始一招一式帶動她練習了起來。
自從韶淮景近身以后傅柔的身體就繃的緊緊的。
那股新雪細香在她鼻前縈繞,聞起來跟他唇間的味道是一樣的。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
傅柔唾棄自己,十分唾棄。
她決定凝神練劍,不給自己再胡思亂想的機會。
韶淮景的劍招是十分好看的,哪怕手執著的是把木劍,也仍然有種如寒霜般不可侵犯的姿態。
傅柔正這么想著,視線就無意中劃過了對方輕抿的唇上的痂。
傅柔
“掌門。”
少女的聲音喚回了韶淮景的視線,他垂眼看去,便見她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要,上個藥”
乍然一聽這話,韶淮景有些沒懂,但瞧見她瞥向他的視線后他就懂了。
“無妨。”
見她似乎還有些歉疚,他開口道“不用在意,我沒放在心上。”
說罷他便松了手,讓她領會剛才的劍勢。
傅柔怔然。
她忽然覺得。
掌門似乎也沒那么可怕。
握了握手里的劍,傅柔回想下剛才韶淮景的一招一式,然后開始笨拙的練習了起來。
路人甲的天賦上限決定了她并不會如林皎皎和陸時凌那樣優秀。
但她想
試著努力一下。
就當不辜負掌門對她的一番栽培吧。
說到底,傅柔還是覺得有些歉疚。
韶淮景要是對她打罵斥責一頓,她也不會說什么。
但他不僅沒有,反而還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而且他之前還是在幫她,是她恩將仇報咬了人家。
嘶這么一想,她可真不是個東西。
傅柔悄悄看了眼正在閉眼凝神打坐的韶淮景,心里暗暗的下了個決定。
結束完一天的訓練,傅柔反回洞府的時候感覺身體比以往輕松了很多。
這可能要歸功于掌門私人訂制訓練的功勞。
所有的訓練都恰到好處的在她體能所能承受的范圍內,所以不會讓她有超負荷的疼痛感。
傅柔沒忘今天想做的事情。
她想送給掌門一份禮物,來表達她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