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心看殿里周圍的擺件,雖然一打眼看去就知道這是一個極其華麗的宮殿。
但她對狐貍精的住處不感興趣。
她現在只想離開,換個體面點的死法。
她深吸了口氣,悄悄將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透過縫隙她小心的朝外看去
深長明亮的走廊沒有一個人影,空蕩蕩的,顯得格外幽寂。
又等了一會,見確實沒有人影出現,傅柔便打開了門。
外面如她所料,一個人影沒有。
其實本來是有妖怪看守的,不過剛才那個被甩出來的妖怪斷了兩根肋骨,吐了口血。
妖主還極其不悅的說了句滾,嚇的看門的妖怪跟受傷的妖怪一起滾了。
所以這里就空出來了。
正好便宜了傅柔。
傅柔見左右都有路,一時不知道往哪走,稍微猶豫了一下她閉眼轉圈,隨便選了方向就跟著走了。
傅柔這邊還在走瞎路,那邊闖入大殿門口的謝青衣已經要起人了。
“人呢。”謝青衣身著秀致的大紅婚袍,紅色婚袍上的手工花枝十分顯眼,像是其中摻入了金絲,在燈光的映射下散發出若隱若現的微光。
紅色艷麗,按理著紅裳通常會有些許媚氣,但謝青衣恰恰相反,紅色不僅沒將他顯得媚氣,反而更襯的他膚質如玉,氣質雅和。
只是他身上四溢的鬼氣與這雅和的外表截然相反,透著一股陰冷又森然的味道。
“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我這有你要的人。”
花祈眼簾微抬,卷翹的眼睫透著些許冷漠“別沒事找事,謝青衣,我這不是容你來撒野的地方。”
“有沒有,找一番便知。”
謝青衣立于原地不動,身上的鬼氣散做霧蒙黑氣從身后四散,然后猛的朝著花祈身后各個門廊鉆去。
花祈原本靜立不動的九尾頓時暴漲,攜著洶涌妖氣將那些準備潛入門廊的鬼氣全部打散。
“我看你是找理由過來跟我打架的。”花祈眼眸微瞇,狹長的眸內已經帶了森森冷意。
看見他身上那件刺眼的婚服花祈就來氣,心隨意動,九條尾巴化為無形的利器狠狠地朝著謝青衣身上襲去。
最好能將那件礙眼的衣服扯爛才好。
謝青衣身形不動,腳下的鬼氣卻從地上大片蔓延上來,將花祈的尾巴全部籠于暗色中。
二人明面各自誰都沒動,暗自卻都在較著勁。
偶爾泄露一縷妖氣或者鬼氣,便有一個殿中擺件遭殃。
伴隨著噼里啪啦不絕于耳的聲響,二人不動聲色的對決開始上升到白熱化。
“你不用在這跟我裝模作樣,我知道人是你掠走的。”謝青衣聲音平緩,眸內的神色卻已經暗沉到了泥濘的程度。
“將我妻子還給我。”
“哼。”聽見他這話,花祈不屑的冷冷勾了勾唇“你少血口噴人。”
他眼尾流轉,帶著魅人的冷意“我根本沒見過你妻子。”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內心卻因為他的稱呼生出發了狠的澀意。
想到她聽到謝青衣名字后那一臉期盼的神情,他不由暗自狠狠的咬了咬牙。
做夢,他不可能會放她離開去跟謝青衣成親。
跟謝青衣洞房
她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