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查司好不容易心驚肉跳的摸索到了棱鏡,也不顧上面碎成晶花的紋路,連忙將其戴上轉頭便尋找起了少女的蹤跡。
他剛直起身,扭頭就發現了站在殿外恢復本相的少女。
日光溫柔的照射下,穿著紫色金片紗裙的少女純潔又漂亮。
帶著連她都不自知的惑人,誘惑著她面前眸色泛紅的男人。
也誘惑著他這個狼狽的可憐蛇人。
季查司從未像此時這般狼狽過,不僅手臂被刮開了個血色模糊的口子,垂在胸口的麻花辮更是凌亂的松散著。
更別提,他還戴著個紋路碎成萬花的棱鏡。
棱鏡里映著少女碎成萬千的身影。
可這萬千的身影,也沒有一個是為了他而回頭的。
他琥珀色的細眸微暗,里面攪弄的情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些陰郁。
“韶淮景”那邊卸下力道的花祈在煙霧散去后也見到了自己最為厭惡的老熟人。
他唇角微撇,還沒等他表達出自己的厭惡時就見到了站在韶淮景身側的少女。
準確的說是和韶淮景姿態親密的少女。
他狹眸微瞇,事已至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視線瞥向一旁靜靜瞧著一人的季查司,尚且摻著幾縷紅的黑色瞳孔帶著妖性特有的冷漠。
“季查司,你有什么想說的。”
季查司聽見妖主的聲音便知道這是在審問他關于藏匿少女的事情。
畢竟他在妖主眼皮子下面將少女隱匿,甚至在小妖報少女失蹤的時候也選擇隱而不說。
這種行為,極大冒犯了身為妖主的尊嚴。
雖然一開始他并不知道少女就是妖主的人,但依照他的性格,就算是知道了,他應該也還會那么做。
他轉身半彎下腰畢恭畢敬的說道“季查司愿意領罰。”
花祈隨手祭出長鞭,一話不說便朝著季查司背上打去。
長滿倒刺的骨鞭就這樣在季查司背上留下了道道血跡斑斑的痕跡。
季查司一聲不吭,垂眼靜默領罰。
傅柔看見這一幕,也只是轉移視線,并不準備插嘴替季查司求情。
這本來就是他們內部的事情,跟她沒什么關系。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里。
“掌門,我們走吧。”
傅柔一刻也不想多待,而韶淮景也正有此意。
雖他極力控制,但隨著業障在體內越燒越烈,他早晚會在花祈面前露出破綻,所以不能在此地久留。
他正準備攜著少女離開,步子卻被花祈喚停了。
“慢著。”
花祈扔掉手中的骨鞭,抬步站在韶淮景身前抬首道“你要帶我夫人去哪。”
花祈狹眸流轉微光,落在傅柔身上的視線是情意綿綿。
“夫人可是剛跟我度過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床上生活,眼下便要為了別的小白臉拋棄我了,嗯”
他尾音微翹,帶著勾人酥麻感。
傅柔沒想到他這么會倒打一耙,慌忙反駁道
“我根本就沒有和你沒你”
“胡說”
少女的小臉肉眼可見的紅了,就是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你都摸過我了。”花祈頗為委屈的說著,那雙流轉媚色的眸子更是帶了低落的神色。
“吃干抹凈就不認賬,恩愛的時候叫我小寶貝,過后現在嫌我糟心了,你可真是薄情。”
他幽怨的看著傅柔,看的傅柔頭皮發麻又驚慌無措,她長這么大什么時候遇見過這種場面
“我”
傅柔不知道如何是好,轉身便將求救的目光落在韶淮景身上。
“掌門,我沒有。”少女委屈的說著。
韶淮景自是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