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花祈出神的時候韶淮景帶走了傅柔。
松辛想攔住最終卻也還是頓住了步子。
他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去挽留她。
他們的身份天差地別。
一個正道門派弟子,一個被正道之人所厭惡的妖類。
他們注定沒有辦法產生交集。
松辛看著少女逐漸遠去的背影,面容冷硬,好似沒什么變化,但那對綠色冷感質地的眸子卻直直的盯著那個方向不愿回頭。
“松大人這么舍不得,怎么不去追回來。”
“光在這癡望,再怎么看人家也不會回頭的。”
一旁傳來季查司慢條斯理的聲音,松辛收回目光瞧了他一眼,隨后便轉頭朝著妖主的方向走去。
“不如先把你那狼狽的樣子收整一下,以免再去利用這副模樣去騙取誰的同情。”
松辛冷硬的聲音沒什么針對性,但季查司也知道他說的是自己。
季查司不以為意,只要能達到目的,哪怕是利用自己
也無妨。
只可惜,本來都要得逞了,松辛非要插一腳進來。
不然他現在已經成功獲得少女的原諒了。
這次喪失了機會,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而他肯定不會選擇坐以待斃。
既然機會不來,那他就創造機會。
季查司細長的眸微瞇,腦里開始有了一個計劃的雛形。
那邊帶著傅柔離開的韶淮景,在強撐著遠離幽妖里有段距離后他便撐不住了,帶著少女跌進了一片濃密的樹林里。
體內的業障之火灼起了前所未有的浪潮,將他的神志幾乎燒干凈。
不過哪怕這個時候他也依然記得伸手護住懷里的少女,所以最后落地的時候傅柔毫發無傷。
當成人肉墊壓在她下面的掌門如何她就不知道了。
傅柔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韶淮景的狀況,往日衣著嚴謹一絲不茍的掌門如今很是狼狽。
因著外衫給了她的緣故,如今他只著了一個件白色中衫,肩膀位置洇透的血色將白衫打濕,旁處又有很多土塵和枯葉,將本來一塵不染的白衫搞的又臟又皺。
而他眉頭緊蹙,緊閉的眼尾潮紅,一張如冰霜冷玉的面容染了紅霞,看起來極為不正常。
“掌門,你沒事吧。”傅柔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對勁,連忙伸手想要將他扶起來。
只是她手剛一碰到他,就被他反手一把抓住了。
他倏地睜開眼睛,眼角紅的似能滴出血來,往日冷清的瞳孔此時微微擴散,帶著些微的迷茫,但視線卻緊緊的瞧著她看。
“掌門”瞧見他這一副樣子,傅柔還以為他哪里不舒服,連忙問道“掌門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吃點丹藥補充一下。”
她以為掌門會變成這副樣子是因為剛才跟狐貍精打斗耗費內力過多,或者是被傷到導致的。
可她卻不知道,韶淮景此時是因為情蠱發作,所以才被這般折磨。
他承受著全身如被火舌燎過的熾痛,每處皮膚都又燙又痛,帶著難以忍受的灼熱溫度。
但觸碰到她腕子以后,手指上的炙熱瞬間轉換成一種異樣的酥麻感,舒適的他還想要更多的接觸。
他呼吸緩慢,吹拂出來的氣息卻粗重又滾燙。
他薄紅的唇微動,瞧著她的神色帶著一種渴望。
一種想要觸碰的渴望。
“掌門”見他不搭話,傅柔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