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了主人,她一把抓住往回走的復遙岑,“這是你大哥的老婆”
“嗯。”
“堂哥還是表哥嗎”
“親的。”
“”黎陽深呼吸,“那你說貓是你鄰居的”
“就是鄰居,我大哥住我隔壁。”
“”
復遙岑看她接受無能,跟她解釋,“我剛剛跟你說貓的來處,主要是想讓你知道它家在不遠,才能到我這,我要是跟你說是我大哥家的,那你就不知道它是附近的,是不是”
“”
黎陽無話可說。
不過她算是知道為什么這貓多次越獄跑來復遙岑這兒了,明顯復遙岑去過隔壁大哥家,貓認識他,喜歡他,就總是不請自來,可惜復遙岑不喜歡貓。
不過經他大嫂剛剛的提醒,兩人在下午雨停后也沒有馬上回山上了,而是傍晚時分一起去了復家吃晚飯。
復家坐落在錫城東邊郊外的一座合院里,院中住著復遙岑的爺爺奶奶和他的父親。
這一餐,復遙岑那養貓的大哥大嫂也一起回去了。
復遙岑的父親從商,但他爺爺奶奶從文,爺爺復家蘊還曾任錫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當代著名的學者,翻譯家,一生成就與榮譽無數,但很是低調,退休后基本不問世事。
考錫南大學新聞學院的人都必然知道這樣一個人物,黎陽也沒想有一天會見到“偶像”,還成了一家人。
復家蘊得知黎陽的研究生要在錫南讀新聞,笑容一下子就深了不少,和她聊得甚好。
這位爺爺的著作黎陽全都拜讀過還有收藏,就連對方年輕時,長到幾十年前報紙上的文章時評她都能如數家珍,且對以前現在,以后的局勢都能說個一二。
復家這一代沒有從文的,忽然間來了個讀新聞的還和他每一句都聊得上、見解頗為獨特的孫媳,非常吸引復家蘊老兩口的注意,非常喜歡。
飯后奶奶送了黎陽一個手鐲當見面禮。
那暗紅低調的盒子一打開,黎陽就屏住了呼吸。
是一個帝王綠翡翠手鐲,通體碧綠,熒光繚繞,猶如冰河下的綠苔鳧水涌動,精致迷人。
黎陽腦海中迅速在自己的信息庫搜索了下這個鐲子當下市場的價值。
記得好像前兩年韶凝要給她媽媽拍個東西當生日禮物,拉她去了香江一個拍賣會,當時就有一個和此物所差不大的帝王綠手鐲成交了,價超八位港幣。
而這個手鐲的色澤和冰種只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也要以五開頭的八位數才能拿下。
黎陽馬上就和復家奶奶說“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奶奶的心意我領了,謝謝奶奶,您收起來自個兒戴。”
老人家樂不攏嘴地按著她的手收下,“奶奶手上有,不習慣戴太多首飾,收著也沒用,除了拿來送人,沒有其他用處的。”
“”
“這些東西,我收來都是拿來送孩子的,你拿著,不要推,必須拿。”
黎陽看向復遙岑,他沒注意這邊。
沒辦法,她只能收下,然后跟老人家說她會保管好的,意思是她不會私自用這個東西的。
老人家卻說“喜歡你就戴上,不用保管,不值錢,不值錢。”
“”
老人家取出鐲子說要給她戴上。
黎陽馬上說“應該戴不上,我骨頭比較”
還沒說完,老人家已經輕輕松松給她套入腕間,開心道“黎黎骨頭小,瞧這小手啊,冰透冰透的,和這鐲子搭得不行。”
晚上從復家離開,一坐進車里黎陽就舉起手和復遙岑說“回去后我把鐲子摘下來,你帶走放你那兒吧,等婚離了你拿回去還給你奶奶。”
復遙岑這才注意到她手腕間的碧綠鐲子。
黎陽“我現在住酒店,回頭還要搬婚房,平時又住校,不方便保管這東西,別回頭折騰丟了。你找個保險柜給它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