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剛剛那句過河拆橋,她言歸正傳“你為什么跟我繼母說那句話”
復遙岑“不好聽”
黎陽眼角彎起“好聽,謝謝。”
復遙岑扭頭看向車窗外,沒說話,不過他是今天才算明白,她為什么拼了命地要和他聯這個姻,想結婚,想換取自由的籌碼。
原來她那天跑去錫城找他,不是因為家人太忙疏忽了告訴她他取消婚約理由,而是繼母有意為之。
今天這場見面,繼母也沒有一句話是白說的,飯桌上那一段不是對兒子,而是對她兒子的父親說的,在告訴黎岸生,你好好培養的女兒如此不聽話,優秀又怎么樣,還是跳出了你的掌控。
她想讓黎岸生對黎陽心寒,至少自她結婚開始,從今以后不再那么重視。
這么處心積慮的環境確實讓人不適,家業大概率也是弟弟的,就算她聽父親的話留在北市為家里做牛做馬,最后也分不到兩杯羹,所有努力不過是給那個才十歲的弟弟修橋鋪路作嫁衣。
所以她要飛走,即使去了一趟西亞還是堅定地不回頭,復遙岑能夠確定她心里想的是,哪怕一輩子走在炮火下也比在這茍延殘喘更有意義。
感覺到身側的目光尤為炙熱,復遙岑回頭,這一看,就看到老婆目光綠油油盯著他胸膛。
復遙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嘴角一抽“干嘛光天化日的。”
黎陽“”
她說“是你說和我熟的,我看一眼老公的身子還要講究白天黑夜”
“”
復遙岑被那句“老公”搞得,愣了幾秒,“你喊什么老公”
黎陽很淡然“你喊老婆不是很自然”
“”
復遙岑眼底滿是困惑,“我什么時候喊”
“你還忘了領證那天你不是說老婆又漂亮,又小。”
“”復遙岑想起來了,他默默解釋,“我那是,尊稱。”
黎陽點點頭,“ok,那你喊得,我就喊不得”
復遙岑沒說話。
黎陽“復遙岑,你還蠻霸道。”
“”
車廂氣氛又熱又窒息,復遙岑伸手調低了一檔空調,隨即輕輕咳了聲清清嗓子,末了慷慨道“你隨便喊。”
“”
黎陽悠悠盯著他。
復遙岑挑眉“怎么不喊了你老公聽著。”
“”
黎陽臉色爆紅。
更讓她爆紅的是,兩人在外面轉了一圈兜風,晚上回了黎家,她發現兩人要同住一屋檐下,睡一張床。
新婚第八天,兩人終于要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