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遙岑走過去擰了擰那老舊的浴室門檢查,那一秒,縫隙里鉆進來一只比貓還要靈活的纖細又白皙的手臂,再然后,黎陽半個身子都鉆入了浴室。
復遙岑被這突然的造訪逼退了一步。
黎陽整個身子縮入浴室,再把門往后按下去,聽到咔嚓一聲落鎖,她就把手穿過還沒回神的復遙岑的腰。
復遙岑神思敏捷,在這區區兩秒的時間里愣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半闔著眼眸看懷里貼上來的嬌軟身子,喉結滾了滾,“你干什么出去。說你妖精你還不承認。”
黎陽沒和他對視,也不再否認,她視線順著他標準漂亮的八塊腹肌往下瞟,那褲子剛剛他肯定是碰過的,只是被她喊去看門。
黎陽背抵著浴室的門,有點生理性的不好意思,但是也沒走。
復遙岑拿下她的手轉身走去花灑下,“我說為什么忽然讓我來,黎小姐還真是變著花樣折騰你老公。”
黎陽故作鎮定“你再說一句,我出去了。”
復遙岑也沒趕人“愛看就看,合法的。”
“”太子爺真慷慨。
他開了花灑。
黎陽走過去。
復遙岑在水下深呼吸,拖長的聲音又沙啞又磁性,荷爾蒙炸裂,“給、我、出、去。”
黎陽伸手推花灑開關,停了水,把兩條手臂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
復遙岑覺得唇上一熱一痛時,胸腔下憋著的氣瞬間風卷云涌。他低頭雙手捧起女孩子精致的臉,不由分說就堵住那兩片嫣紅欲滴的紅唇。
這客棧應該沒有避孕套,想想也正常,誰家爬山在山上過夜還搞事,避孕套要放過期。
黎陽覺得被侵略得無法收手的時候,不受控制在這想安全措施時,復遙岑和她說話,唇幾乎貼著的唇,說話間好像在吃她,“這個點了,明天你得起不來,還要下山呢。”
雖然他一貫對她態度和語氣都很不錯,聲音光聽著就能讓人愛上,但是黎陽感覺還是第一次聽到語氣這么溫柔的復遙岑,又喘又柔,真是炸裂。
她呢喃“那你明知道我明天要徒步下山,還要吻我。”
他笑了聲。
浴室里的笑聲自帶痞氣,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沒有東西遮掩的肩頭,黎陽抖了抖。
“你拿我女兒騙我開門,還是我的錯了”
他的反問句欲得黎陽想死,小小聲嘀咕辯解,“那你還說這個干什么總是在關鍵時候說不合時宜的話。”
“動手吧,你手,行嗎”他聲音嘶啞。
黎陽“你別問。”她快死了。
“誰讓你是我老婆,老婆就是拿來溫柔以待的,我發過誓”復遙岑抓著她的小手又親又揉,渾身上下哪哪兒都碰一碰,又讓她碰碰他。
佛珠和他的腕表磕碰在一起,在夜里啷當響。
黎陽手心的滾燙和他的佛珠手表的冰涼形成鮮明對比。
這一刻,“我發過誓”這幾個字,好像穿過了云羅山的暴風疾雨,穿過漫長歲月他們還亙古不變做著夫妻,又不像這一次的協議夫妻,而是人世間最平常又無比難得的,有情人。
黎陽不禁想了一下,上一次兩人見面還是半年前,怎么會忽然間就這么親密了,但是也無法深入地去想,她靈魂一直在他的侵略中動蕩。
她仰起頭,氣息繚亂,努力分辨外面還有沒有雨聲,或者貓叫聲。
聽了半天,貓都很乖,好半天,除了復遙岑紊亂的呼吸聲,時輕時重,就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