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電話叫酒店的醫生帶點藥過來。
轉頭看她在扯被子蓋住上半身的浴袍,就走過去,把身上的沖鋒衣脫下來,揚開蓋到她背后。
黎陽被一襲暖熱的氣流團團圍住,復遙岑又抬起她的雙手把袖子穿上,再給她把拉鏈拉到了頂端。
黎陽趁著他起身的最后一刻,揚起腦袋把唇貼上他的下巴。
復遙岑微頓,隨即伸手按住她的后腦勺,下巴垂下一分,薄唇貼上她濕潤的紅唇,擠開貼合的貝齒。
黎陽被一通索取,覺得腦袋缺氧,力氣被抽干了,渾身都更加不舒服,可心里卻有一股可怕的念頭,和他吻下去,吻到天荒地老,吻到缺氧都想吻。
敲門聲傳來,復遙岑和她分開,揉揉她的腦袋就轉身去開門了。
“復先生。”醫生拎著醫藥箱,和復遙岑打了招呼。
小山寶聽到外人的聲音,一下子著急起來,咕咕叫了兩聲害怕地想躲到媽媽懷里,最后被爸爸撈起來放入懷中,它瞬間就安逸了,無所畏懼地看著來人在和媽媽說話,很好奇這是誰。
詢問了幾句黎陽的癥狀和用餐情況,又把了個脈搏,最后醫生打開藥箱留下兩盒藥,說四個小時吃一次,明天大概率就會正常了,但是最好把這兩盒藥都吃完,確保不會復發。
被復遙岑伺候吃下了藥,黎陽身心都放松下來了。那一刻看著他走向浴室的背影,她覺得,他才是她的良藥。
黎陽洗完澡就吐了,后面筋疲力盡回床上躺著,衣服都來不及洗,剛剛復遙岑路過浴室注意到了,此刻就去把衣服丟入洗衣機。
聽到聲音時,黎陽想起自己的內衣得手洗,但是她想想又沒出聲,回頭不能穿就丟了,她沒力氣說話,也完全不好意思讓復遙岑給她洗內衣。
小山寶趴在她懷里,乖巧又可愛。黎陽聽著浴室里潺潺流動的水聲,以為復遙岑在洗漱,她摸著小貓的背,覺得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當初也只是和復遙岑聯個姻而已,只是如此而已,并且他們倆已經離婚多年了,合作早就結束,結果經年過后,在這個他的酒店里,她生病,還得他不請自來的照顧。
他們都沒有復婚呢。
又好想和他復婚啊,黎陽感嘆自己總是一會兒這個心思一會兒那個心思,傍晚時還覺得自己能忍受不再婚,可以和他這樣一直下去,但是此刻又再次對復婚有了渴望。
復遙岑也沒什么新歡,他的心也是在她身上的,可如果就這樣保持沒什么關系的關系到老,好像沒必要。
說來說去,就是很想和他復婚啊。
黎陽把臉埋在小山寶的腦袋上“嗚嗚嗚”
“喵。”它抬起頭,開心地沖媽媽搖尾巴,雖然不知道媽媽在干嘛,但是看她它就開心,就忍不住可愛的歪頭,沖她k。
忽然,浴室的門打開,復遙岑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幾米外,朝這邊投來了目光。
黎陽抬眸,迎上了他似乎帶著困惑的眼神。
“怎么了”
兩人異口同聲。
黎陽默了咬咬唇。
復遙岑薄唇微動“你剛剛怎么了不舒服”
“”
黎陽輕咳下“沒,沒”她哪兒好意思說自己想和他復婚想到崩潰,在貓身上發瘋,“我在和山寶玩,我在嚇它。”
“”嚇它。
復遙岑雖然不理解,但是他也不反對,畢竟看那只小傻瓜被媽媽嚇得很開心,此刻在她懷里搖頭晃腦呢,跟喝多了似的。
他嘴角一勾,對老婆的任何舉動都覺得可愛,女兒也可愛。
黎陽忽然注意到他雙手都是泡沫,問“你在干嘛呀,不是在洗漱嗎”
“洗衣服。”
“嗯你不是在洗衣機里洗嗎我聽到洗衣機的聲音。”
“內衣,好像不能放洗衣機”
“”黎陽瞳孔里的光都停止了流轉,眼神呆呆定格在男人坦然且平常的臉孔上。
復遙岑“我看標簽,上面寫了手洗。內衣是棉的,進洗衣機甩會變形吧”
“”
黎陽咬咬唇,腦子發熱,話都逆著來了“其實可以的,沒那么脆弱。你給它丟進去吧,一起洗就行。”
“快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