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嫣紅的旗袍上一串蜿蜒如山的珍珠被襯得如雪般優雅,而黎陽的皮膚白,雪白通透,正紅的旗袍一上身,瞬間就讓那珍珠都黯然失色。
鏡中她唇紅如櫻,眼眸水靈嫵媚,還未打理的羊毛卷透著絲慵懶的美。
黎陽歪頭看鏡子,覺得是蠻好看的。
忽然,感覺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黎陽扭頭一瞧,就見衣帽間外面,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立于房間中央,一手抱貓一手插口袋里,眼睛如光,直勾勾地射在她身上。
黎陽屏住呼吸,又不禁淺笑,干脆扭過去給他看“怎么樣太子爺,這身和你領證還行嗎”
復遙岑輕吸口氣,抬起長腿走近“好看,我們家陽陽,全世界最美。”
黎陽一下子就笑了。
復遙岑眼神在她悠長的天鵝頸上流轉而下,穿過她起伏的胸線,到細細不盈一握的纖腰,到腰臀下細而長的白嫩小腿。
她還穿著毛絨小貓拖鞋,纖細骨感的腳淹沒在白色拖鞋中。
這幅迷人慵懶勁兒嫵媚十足。
復遙岑喉結滾動“可以穿一整天嗎”
“嗯”黎陽抱過貓一起照鏡子。
復遙岑“穿到,睡之前,我來撕開它。”
黎陽“”
她總算明白太子爺是什么意思了,這妥妥是痞到骨子里了,她扭頭朝他看去“你怎么說得那么直白,理直氣壯啊復遙岑,你都不害臊的。”
太子爺揚起下巴,耿直道“老子今天都要領證了,我都結兩次婚了,七年前就睡了老婆了,這會兒我還純情什么”
“”
感情之路還蠻坎坷的,但是黎陽還是忍不住湊近去揍他。
復遙岑按住她就親,她笑著躲,沒躲過。
小山寶被爸爸媽媽壓在懷抱之中,聽了半天他們的喘息聲,哼哼唧唧的聲音,聽得都要睡著了,也不知道是在干嘛。
不過,被爸爸媽媽擠壓在中間,這種暖洋洋的感覺是真的不錯還想要。
換下衣服,黎陽先去吃了個復遙岑準備好的早飯,末了就重新回房間化妝,換衣服。
她連鞋子都要挑個紅色的高跟來搭配。
復遙岑穿一身和當年無異的白襯衣,可站在她身邊,不知是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氣息,還是這些年過去,他還是無法不成熟一些,所以,兩人看上去,無比無比地配,登對異常。
攝像師還是復遙岑喊來的,并且是當年那個。
在青山園里拍的照片,先拍了紅底的結婚照,而后黎陽抱過穿著紅色小公主裙的小山寶在懷,一起又拍了幾組照片。
這一組一家三口的合影,可以放床頭柜相框。
攝影師比了個ok手勢的時候,黎陽莫名眼眶濕潤,仿佛到這一步就已經能看透往后余生了。
復遙岑起身,抱起貓再牽她起來,望入她水光瀲滟的眸子“這還不算,要搞個正式的。”
黎陽一秒破涕為笑。
“上次領證都沒帶山寶,就離婚的時候帶,今天帶上啦。”黎陽坐在副駕座,舉起小貓咪親,紅色口紅沾在它粉色毛發上,讓它莫名也傳染了一絲絲甜蜜味道。
實際上小家伙今天是能感受到爸爸媽媽氣氛不一樣的,他們倆從起床就一直待一塊,臉色非常好,還老是甜甜地喊它名字,拍照都帶它,它又不傻,當然也跟著開心了
不過民政局不方便帶小動物進去。黎陽只能下車前又抱著它哄“爸爸媽媽就進去一小會兒,山寶自己在車里待著,很快我們就回來找你了,嗯”
“唔。”它哼唧了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但是這地方它有些熟悉,上次來這兒爸爸媽媽也把它丟在外面,后來,它就再也沒有見過媽媽了
它記憶力忽然很好,不喜歡這個地方,表情蔫蔫的不開心。
黎陽努力和它解釋“今天是領結婚證,不是離婚,一會兒出來了也和你在一起,媽媽以后不出國啦,以后山寶每一天都能和媽媽睡覺,醒來也能看到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