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鎮定自若的模樣,唬住了服務生,他猶豫了兩秒后,就默默轉身往后走。
二樓長廊上還聽得到隱隱約約的歌聲,只是沒有樓下的喧囂和酒氣熏天,聽著時深時淺的音樂,很有清閑的禪意。
黎陽跟著走到盡頭那間包廂門口,服務生還是很謹慎地和她說“我先問問,您再進去。”
“行。”
門一開,里面就傳來了貓叫聲。
黎陽差點沒忍住笑了。她拉住了抬腿就要進去的服務生,自己湊到門縫上,用氣息聲喊“山寶”
“山寶”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一個漂亮的小貓頭從門縫里鉆出。
看到是媽媽,小家伙都呆住了,回過神立刻滿眼放光,一秒就擠出整個身子朝她撲上去,“喵”小家伙一個勁兒去舔她,開心炸了。
服務生看著這畫面,不自然地抓抓頭發,一言不發推開門讓黎陽進去,“您請。”
“謝謝。除了我,其他女人來,你守嚴點。”
“”
他默默點頭。
黎陽抱著小山寶進去,它開心得一路沖媽媽喵喵叫,那叫聲一下就吸引了屋里屏風后幾個人的注意。
復遙岑環視一圈,發現他家小山寶剛剛溜出屏風后還沒回來,他不由喊“山寶”
“喵”它扭頭看進去,又回來沖媽媽叫,簡直愛媽媽也要愛爸爸,應接不暇。
“你跑外面做什么回來。”復遙岑喝了口酒,把手里的煙拿去煙灰缸敲了敲,末了就起身,準備去找它,這小心肝,別自己再開門出去了,這兒地方出去可不好找。
忽然,一席粉色衣裙出現在視野之中。
黎陽在她的素色旗袍外加了件粉色秋季風衣外套,搭著她猶如山川白玉蘭的冷白皮膚,溫婉卻清冷的氣質,那一瞬讓這光線昏暗的包廂猶如注入一道閃光燈,又有暗香流動。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復遙岑也自然。
整個包廂都只有貓在開心地嗷嗷叫,叫得其他人回過神,紛紛笑著招呼。
“黎記者來了。”
“復太太來了。”
“我說貓怎么忽然這么興奮,剛剛抱它它都不理人。”
復遙岑在這些言語中彎下腰,白皙的手指將在繚繞的煙抵在煙灰缸中,滋滋聲響,火光熄滅。
他直起身時,黎陽已經走到了他們酒桌面前,她朝他一群朋友含笑點頭,末了視線落到他那兒,“你喝酒了”
復遙岑喝酒了。
“哦那個”
朋友以為復遙岑是妻管嚴被管著呢,老婆不允許喝酒,所以馬上給他開脫,“遙岑被拉的,自己沒想喝。”
黎陽看了眼那朋友,還很認真地問復遙岑“這是,第一次嗎”
“第一次第一次,絕對第一次。”另一人也解釋了起來。
又有人笑說“遙岑,老婆不讓你喝酒你就不喝,你快跟我們黎記者道歉,不然明天去曝光你惡行。”
包廂內響起一陣哄笑聲。
黎陽很淡定,目光還是靜靜看著復遙岑,那雙水靈靈的狐貍眼中,潛藏的意外感只有復遙岑自己看得見。
他繞過桌子,攬上她纖細的肩將她帶到屏風另一頭,推開一扇小門,里面是幾張供喝多的客人睡覺的沙發。
黎陽邊走邊說“復遙岑,你真喝酒了你什么時候喝的我明天真的要曝光你。”
他低笑。
走過去,他拎起桌上一個玲瓏有致的茶壺,取一瓷杯給她倒了半杯水,“這是前幾分鐘剛上來的,還熱著。外面冷嗎”
“還行,穿外套了,就從古城走來的那幾步比較冷。”
復遙岑說“那喝一口,再把杯子放手心里暖一暖。”
黎陽就著他的手喝完,接過茶杯捧著,又說起正事“你還沒回我呢,你怎么喝酒了”
“現在,好像不太需要我時刻保持清醒了”復遙岑屈膝在她面前,半跪的膝蓋抵著地,手撫摸著在她膝上躺平小貓,望著她,“我媽媽沒事,很好,你也在國內我就喝了。”
黎陽和他定定地交纏了會兒眸光,半晌,低下頭喝了口茶,“不是東方美人,這個普洱茶差點意思。”
“那明天給你泡一壺,今晚就不喝了,回頭睡不著。”